主线任务:在半年时间内把系统升到2级。
成功奖励:十五点属性分配,基因、精神力等身体属性提升一个等级。
任务失败:返回初始状态,系统绑定自动解除。】“初始状态吗?”清雅温润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完不成任务就要死,是吗?”
【是的。】
“我明白了。”季安宁从床上坐起来,虚弱的身体导致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头晕脑胀。打量着自己所在的房间,季安宁挑了挑细长的眉,原主真是个可怜孩子。
这个房间的空间并不大,目测只有二十平米,摆设更是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没有多少电子书籍的书架,一张铺着白色床品的床,门后立着个早已没了能量核的机器人保姆,这说明原主把书房和卧室合并来用,小小的一室一厅仿佛包容了一个人简单到苍白的生活格调。
这里一切,对于一个伯爵的嫡子来说,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季安宁下了床,扶着冰冷的墙面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映出自己陌生的身体,抬起瘦的能看清骨骼的手腕,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他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眼睛里看东西都是重影,一股恶心感直冲脑门。
扶着桌角无声的干呕了两声,却什么都没吐出来,胃里一阵痉挛,阵阵抽痛刺激的他精神了一点。
一些陌生的记忆不停的在脑海里闪现出来,刚穿进这具身体里,他还有些不适应。接受的陌生记忆太多,让他头痛欲裂,脑袋胀的就像个充了气的气球,季安宁觉得自己动作再激烈一点,脑袋自己都要爆掉了!
镜子里的人黑发黑眸,是这个世界少有的纯亚裔血统。五官立体精致,身材清瘦纤细。缓和了一下身体的不适,季安宁满意的勾起本就微翘的唇角,漆黑如墨的凤眸顿时染上一抹流光,整个人瞬间鲜活起来。
这张脸,这个身份,就是他今后行动最好的伪装!
得到了原主的记忆,他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情况,在这个比地球文明不知道高了多少倍的罗斯托克星系,他所在的博恩纳帝国,是个帝国军和贵族共存的庞大军事帝国。
赛亚人一般的异能者们开着机甲横行于星际之间,变异虫兽和革命军不时的作乱,帝国外围还有无数星际海盗流窜,这么乱的世界背景之下帝国贵族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也不得不用联姻的方式捆绑成团,与互相看不对眼的帝国军互相依存。
他的身份,就是帝国贵族里有着古老血统的伯爵之子,嫡长子!一个被逼到自杀的,有继承爵位权利的嫡长子!
小的时候,原主也算是个天之骄子,一生下来基因就到了优秀的B级,聪明伶俐,长的也好,自然备受父母喜爱。
可惜没过多久,原主母亲病逝,伯爵为了家族利益,续娶了一位新夫人。原主这个四岁的孩子自然要交给新的母亲抚养,过程自然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在后母人前温柔贤惠,人后刻薄算计的嘴脸之下,一个四岁的孩子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承受,渐渐养成了自闭症。
而且奇怪的是,十多年间原主的基因从B降到E,精神力甚至降到普通人以下,在这种情况之下本来可能觉醒的异能自然是没有了希望,现在的身体素质也差到连没有剔除基因缺陷的胎生子都不如。
原主很努力,努力到废寝忘食的地步,牺牲了所有时间只为了能取得一个好看一点的成绩,然而这并不是个勤能补拙的世界,精神力不够,智力等级太低,使得他的学习成绩依旧差到一塌糊涂。
最终,因为成绩太差,贵族学校劝其退学。
这无异于让其地位更加尴尬,本该继承家族的人,反而被贴上了家族耻辱的标签。
偏偏这个时候,后母所出的弟弟因为在少年组机甲模拟比赛中得到冠军,两相对比之下季伯爵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更是厌恶。再加上后母故意带他出门,让人揭开伤疤当众羞辱,十多年的努力依旧没有得到应有的成绩,有些自闭症的原主心灰意冷,选择了自杀。
自己这个在地球上和原主同名同姓的神偷,就在系统的帮助下占了这个身体。
季安宁看着手腕上的疤痕微微一笑,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伯爵家的大少爷,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就要接下对方所受的委屈,还要替原主讨回别人欠他的债!
门口突然传来“叮”的一声,季安宁应声回头,发现进来的人是伯爵府的管家——诺曼。
对方四十多岁,金发拢在脑后,一丝不苟。黑色的燕尾服得体的穿在身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其左胸前戴着的季家家辉,进门的时候经过灯光的照射,特殊的银色材质反射出一道耀眼的亮光,这让季安宁眯起眼睛,随后挑起眼角,静静的看着对方。
诺曼见季安宁已经起床,略微有点惊讶,微微弯腰有礼的说:“原来少爷已经起床了,您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已经安排了医生,十分钟之后为您检查身体。”
季安宁微微一笑,轻轻拽了拽袖口,遮住自己手腕上的疤痕,温和的说:“有劳你了,记得下次进来的时候要敲门。”
“是我无礼了,请少爷见谅。”诺曼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季安宁的表情,立马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之前的季安宁可没这么灵动的表情。
那是个给他什么就要什么,从不知道反抗不知道提意见,对外界刺激都不怎么在意的人。而眼前的人浑身透着自信,脸上挂着淡笑,语气柔和却暗含锋芒。强烈的违和感令诺曼微微低下头,掩下了心惊的表情。
季安宁感觉到对方观察自己,勾唇一笑,也不在意对方打探,他就是季安宁,谁敢说不是?
至于改变的原因?一个人经历生死之后大彻大悟,被欺压了这么久还不让爆发一下?
缓慢的走回床边,季安宁看着床上惨白的颜色慢条斯理的说:“把这床上用品帮我换了,我不喜欢白色,躺在上面总会让我想到亡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