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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找过来的时候,这些人虽说言语间还算客气,但也都是爱搭不理的,如何这般殷勤过?
又看蕊娘身上穿着簇新的藕荷色缂丝海棠灰鼠袄儿,下系一条撒花百褶裙。那袄上出的风毛根根匀称,色成一t。林方回这几年在外头也曾有幸见识过,知道这样一件袄儿,至少也得二十来两银子,且寻常人家根本得不到这样好的皮毛。再看蕊娘头上,虽无太多妆饰,可那一根镶金嵌宝的簪子亦是夺目辉煌,险些把他的眼睛给闪花了。
蕊娘笑道:“劳烦姐姐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道,“这是我娘家兄弟,有几句家常话要说,叨扰了姐姐,先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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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媳妇见她如此温柔可亲,接了那荷包过来,一摸,里头有三四个银裸子,愈发眉开眼笑,受宠若惊:“我们是哪个名牌上的,当不起,当不起。”
林方回原本汹汹而来,心想着蕊娘虽说是卖身到了这等高门大户,究竟也是做奴才的,有什么了不起?且她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妻,自己要她做什么,她都得三从四德,因而那脸上便带了几分张狂。此时少不得收敛了,欲搭话,蕊娘却不理他,只与那媳妇说话,脸上便讪讪的。
好容易那媳妇和小丫头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林方回方咳了一声:“我听说烨哥儿也在这府里,何不叫他来说说话儿?”
蕊娘并不看他,只淡淡道:“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林方回只得赔笑道:“能有什么事,只是我家去了,听说旧年你就把宅子给卖了,如今我没有落脚的地方,你又在这府里……”
蕊娘听到这里,便知他是何意,心中厌恶更甚。当下褪下腕上一只虾须镯,放在桌上,递也懒怠递给他,道:“这镯子也有几两重,你拿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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