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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心灰意冷,但也只能依从母亲之言,日日去那郡王府上小意殷勤。
只因生恩养恩俱在,若说父母待她不好,实则从来都是好的。
她病时,苏夫人不眠不休地在她床边守了三天三夜,她病好了,苏夫人却晕倒了。靖宁侯虽说不苟言笑,但从小对她都是疼爱到了骨子里,连两个儿子都还要靠后。
她过了十多年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需要她用下半辈子的幸福来还了,那也是她的命。
如此又是几日过去,这日明珠从郡王府回来,因饮了几杯酒,却是不胜酒力。
她素来酒量极浅,此时扶了纤云的手,只觉头重脚轻,眼昏面热。纤云道:“姑娘既不会饮,何不推了?何苦来。”
明珠道:“太妃叫饮,我哪有推的份?已是做小伏低了这么多日,犯不着为这事得罪她,况妈妈若知道了,又要惹她老人家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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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她原是从不在人前出口的,只压在心里,此时因喝醉了,方才忍不住吐露心声。纤云与她自幼一道长大,如何不心疼?不由地眼下一酸,拭了拭眼角:
“姑娘这样百般的委曲求全,又有谁肯t谅姑娘?姑娘,人活一世,终久得为自己想想,姑娘一心为了老爷太太,可老爷太太何曾……”
话未说完,忽见一人从前头走来,忙掩口不语。明珠却是醉得厉害,一时没看路,“嗳哟”一声,便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此人正是恰巧从外头回来的苏夜,此时本能一伸手,忙将妹妹稳稳扶住,待反应过来想松开,却见明珠星眼迷蒙,满脸醉态,皱眉道:
“这是在哪里喝了这么多,不知你们姑娘不能饮酒吗?”
纤云见问,忙将事情说了,苏夜也知这段时日苏夫人一直在往郡王府上走动,本还没料到她已经把主意从秦沄那里打到了益艳郡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