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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苏夜自打靖宁侯外放出京后,多的是几天几夜不着家的光景,因此见他此时天已擦黑方才回来,府中诸人都不以为意,他那小厮长生反而还问:
“爷今儿回来得倒早,可是芸香楼的姐姐伺候得爷不尽兴?”
苏夜不免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好猴崽子,连你爷也敢打趣起来,少啰唣,快些叫人打水来换衣裳。”
一面说一面将手中马鞭扔给长生,长生忙涎着脸接了:“早预备下了,爷用过饭不曾?厨房今日熬的好汤!”
苏夜一顿:“太太也用过了?”
长生道:“爷忘了?摆饭的时辰早过了。”
他心里其实是想问明珠有没有回来,有没有用饭,只是不好直言罢了,听见长生如此说,方才放下心,却听长生道:
“偏姑娘身上不好,一回来就叫请太医,爷明儿是不是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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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的步子不由止住了,复又平稳如常,口中淡淡道:“怎么回事,太医怎么说?”
长生忙将太医的话都回了,又道:“小的听姑娘房里的姐姐说,姑娘晚上只用了一点子粥就歇下了,想是白日出门受了寒,精神头也不大好。爷明儿若在家,到底还是去瞧瞧,就不在家,打发人去问一声也好。”
一语未了,苏夜已冷笑道:“就病了也是她自找的,我去瞧什么?左右她也不稀罕!”
说罢一甩袖子便走,小幺儿递上来的手巾也看都不看。长生见他大有勃然之态,不由噤若寒蝉,却不知自己何故惹来这一顿怒火,只得唯唯罢了。
他实不知苏夜心内的痛意要b怒意胜了十倍还不止,盖因只要一想到明珠是为了去秦府才把自己弄病的,这让苏夜如何不气恨非常?
当下心里发狠,既然她对自己不屑一顾,一心要做那劳什子的国公夫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游戏花丛,不知有多快活恣肆,弱水三千,他是磕到了脑子才非要取那得不到的一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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