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庭院一看,果不其然,易渺从头到脚都被淋湿了。
荀庭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毯子,伸手将易渺上半身裹了起来。她手心凉,让他眉头紧紧皱起来。
荀义这几天犯了风湿病,腿交不大好,紧赶慢赶拄着拐杖走过来。还没站定,他一眼看到易渺鼓起的小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渺渺来了,快进屋去,别在外面淋着了。”
易渺冻得不想说话,但是长辈面前还要有点礼数。她心里正为他们不管荀庭的事情而生气,所以出口的话还是冷淡了许多:“爷爷,我不进去了,我和荀庭还有别的事情。我改天再来看望您。”
她看向荀庭带着血的手臂,心抽着疼,只想带他走,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耽误时间。荀义吃了个软钉子,但依旧面带笑容,眼看着易渺拉着荀庭向大门口走去。
正好经过易溯身侧,他没抬头,声音很淡:“你现在走,一定会被拍到。”
易渺目不斜视,紧扣着荀庭的十指迈出台阶:“无所谓了,不差这一张照片。”
望江路此时的通车重新顺畅起来,司机仍在车内等着。易渺步伐很稳,没戴口罩和墨镜,光明正大穿过车流带着荀庭上了车。车外有她熟悉的快门声响,她没在意,刚刚坐稳就揪起自己的毛毯盖到荀庭的身上。
荀庭那是在雨里跪了那么久,她想想就生气。不去看他的眼睛,她埋头拿出自己的保温杯塞给他,转头看向窗外。
荀庭没说话,脱去湿透的衬衫,轻轻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来。她怕碰到他的伤口,象征性的反抗一下,然后缩着腿窝到他的怀里。
“渺渺。”他声音有些沙哑,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刚要说什么,却被她打断。
“有什么事回家说,我现在不想说话。”她将一旁的暖宝宝抱到怀里,然后埋头不再说话。她还算一个比较敏感的人,更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受苦。现在心里只有压抑的难受,恨不得马上给荀庭一拳,却实在舍不得。
荀庭那个样子跪在雨里,她本来看到的那瞬间就想哭,但她还要将他从那个冰冷的地方带出来,不能在伤害他的人面前掉眼泪。
荀庭没再开口,拉着她的手掌,轻柔地吻上她湿润的指尖。她下意识仰头,看到他额前湿淋淋的发,他那双好看又时常充斥着冷淡的眸子此时填满了温柔。他明明红了眼,却温柔地看向她。
“你别哭,”她咬住唇,想遮住自己湿润的眼睛,也怕哽咽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我警告你了,你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不能再这么随便被她欺负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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