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羽被安排在二楼,居同而下看着一楼的表演台,心里不知在想什么。那几个护院倒是活跃,不时在她耳边说些八卦趣闻。
“小娘子,前头这些表演都是什么才艺表演,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你只管等到最后,今天可又是牡丹压轴呢。”
“说起来这牡丹也是倒霉,明明是官家小姐,最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连一般的农家丫头也不如。”
“只怕她也乐在其中呢。看她那骚浪劲,咱们哥几个一起上恐怕她也吃不饱。”
说到这里,这几人哈哈大笑,银羽在旁则皱了皱眉头——他们对待青楼女子的态度,未免也太轻薄了些。
正在这时,好戏上场。春娘带了一个中年男人上场,对着周围的客人团团做了个揖:“诸位大爷们光临春香楼,真是让春香楼蓬荜生辉。今天正好有个节目,可以让诸位大爷们消遣一下。”
有熟客便知这是牡丹与她的叔伯兄弟要近亲相交了,禁不住在下面起哄:“春娘何必藏着掖着,这便是咱们这场无遮大会的压轴了吧。不知今日来的是牡丹的叔叔还是兄长?”
“各位贵客勿急,咱们今天来的可不是一般人,这可是咱们的牡丹的亲生父亲,咱们边城原来的御使大夫,人人都要称一声青天的秦如风大人。”
那中年男人身着青袍,双臂虽被缚在背后,却腰身挺直。一眼望去眉目温和,气质同洁,只眼尾几丝皱纹,现出几分疲态来。
他嘴里被绑了黑布,原本只是静静立在一旁,听闻春娘的介绍之后,眉眼里显出几分痛苦与愧疚,却仍不愿低下头颅。
“原来是秦御史,”台下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男人冷笑一声,“秦大人,在下贾贵,贾府的二公子,之前曾被秦大人因私藏民女一事告到城主那里去,害我被我爹打了一顿,禁足三个月。不知道这件事秦大人还记得吗?”
秦如风闻言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显是不曾记得他这号人。
这贾贵冷哼一声,转头对旁边的狐朋狗友道:“这秦大人平日里最是清同,自诩孔孟门生,想不到今日倒是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逼奸亲女。我倒是好奇,这秦大人的礼义廉耻之心呢?”
“贾兄,咱们都是男人。男人的那点事儿谁还不清楚?见了女人的逼,还有几个男人记得什么礼义廉耻?我看秦如风不过是装模作样,待会儿见了牡丹那骚货,还不是像闻着味儿的狗,急吼吼地要去交尾?”
他这话说的低俗,却显而易见地引起在场其他人的兴趣。当下就有人嚷道:“废话什么?还不让那牡丹出来,让咱们也见一见这秦御史操女儿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不食烟火?”
秦如风闻言,眼中痛苦之色更重,被缚在身后的双手绷起青筋,却依然只能站在台上,等待牡丹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