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被他抱起来,在高大的落地镜前卡住腰。她在浪潮一般的欲望中被颠簸成一只暴雨汪洋中的扁舟,两手撑住镜面,十指用力得发白发酸,嗓子早已喊哑,修长双腿连带着腰臀,被嘉鸣如小儿把尿一般抱在手中,啪啪地撞向身下。
身后的嘉鸣和她一般白皙漂亮,唯有在她两腿间出入的那一根紫红色东西狰狞丑恶,将窄小的缝隙撑到极致,把潮热香软的血肉捣成肉糜肉酱,紧紧箍住他的敏感、吸食他的欲望,把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目逼得猩红如野兽,强迫她睁开眼,看自己粉嫩的下体被粗犷的阳具进进出出。
嘉宁难耐羞耻,难耐层叠高潮,咬住他的手腕,晕胧着红眼睛催促,“呃唔……快点……我真的……真的不行了……嗯……”
易嘉鸣猛地抽出大半根,只留龟头卡在里面,眼看嘉宁舒口气,因体内空虚咬住嘴唇,他又猛然操进去。不出几下,嘉宁蓦地脱力,布满掌印的屁股散发出潮红的薄汗,再也扶不住镜子,瘫软着被他扣在胸前,一双又软又白的奶如同水袋般波动摇晃。
易嘉鸣大力扯住嘉宁的腰靠向自己,高潮中的肉穴抽动着撕咬他的阳具,他迎着嘉宁身体里的狂风骤雨砰砰狠干,健美腰线上都滑下汗水,在镜子前干完一次,不肯拔出,插着抱嘉宁去煮快餐面,又在餐桌上做得水液喷溅。
嘉鸣握住她的蝴蝶骨,粗声喘息,唤她的名字,“嘉宁,嘉宁……我好想你。现在都想。”
面对面眼对眼,彼此包含彼此贯穿,已经突破人类个体之间所能达到的最近距离,有什么可想?
嘉宁与他身体紧贴,早已叫不出声音。
易嘉鸣轻柔地吻他的姐姐,“我有错,我有罪,我都认。嘉宁,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他只有嘉宁,只爱嘉宁,只要嘉宁,唯独不能失去嘉宁。攥在掌心,紧紧握住,再多一分力,嘉宁就会化作指间沙或一瓢水,沉入海底或飞上云霄,因而不敢攥,不敢丢。他有错认错,有罪认罪,但拒绝伏法,拒绝服刑。
利刃在身体里滚烫磋磨,嘉宁十指指尖刻入他肩膊,刻出殷红血丝,呻吟着应允,“我不离开……永远不离开。”
嘉宁腿间下体被干得粉唇翻开,从未如此放浪形骸。欢愉多一刻,错觉就多一刻,最快活的时候,她抓住嘉鸣的头发流泪,要他射在里面。
两具肉体如伊甸园里犯忌的毒蛇般紧紧缠裹,易嘉宁腿间被白浊的精液糊得一片粘稠,随着里面液体鼓动流溢,牛奶般蜿蜒到脚踝。嘉宁被做到不知今夕何夕,一觉醒来,八号风球转成沥沥小雨,满身情爱痕迹被易嘉鸣轻轻握着放在花洒下洗净。
易嘉宁读过心理学辅修。青春期男孩子多多少少对亲近女性有一些依赖,易嘉鸣晚熟,加之两人相依为命长大,这种执念因而太深,延续至今。古话说“过刚易折”,即是说易嘉鸣。不如顺应他,满足他,让他得到,让他腻。港男平均每人有十六个床伴,港女出轨率频创新高,都市社会人人有形形色色难言怪癖,没立场要求易嘉鸣做那个千万里挑一的正常人,艰苦卓绝过完一生。她只要确保易嘉鸣放手后可以找到新天新地。
但易嘉宁低下头,看自己手腕内侧青蓝血管上交叠的红色指印、紫色齿痕,整副躯体上上下下全部写遍荒唐。
她只觉得心有余悸。
雨过天晴,港口水位退回,上窗台避难的猫溜回花园,旧街口的西点房烤出一炉黄澄澄鸡仔饼,一切回到原点。
山巅围城里的两个光鲜年轻人戴上墨镜,披好风衣,各自驱车下山,再见面是当晚十一点半。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