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把硬邦邦的馒头扔在久娘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院子里,臭哄哄的恭桶码在一排,并不温暖的阳光照射,还能看见桶中污秽反射出来的光。
挣扎着站起身,看着那些糟蹋人的桶,空空的胃翻腾起来,她攥紧拳头含恨遥望正屋方向。
楚也维,你好狠的心肠!
最终,拔下头上仅有的金钗,递给婆娘屈膝道:“求您放我一马,我想先去看看我娘亲。”
婆娘见到金钗,双目放光,披头盖脸夺下并说道:“你一个家奴哪有这么好的玩意儿,我看你定是偷窃的主子的东西,快点,我看看你还有没有。”
说罢便搜久娘的身,久娘昨日小产力歇,无奈被抢走了全身值钱的东西,婆娘才满意离去。
见婆娘不再看管她,挣扎着走出破落的院子,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大门,侍卫早就得到了命令,把久娘放了出去。
身下不绝的血水滴了一地,路上的行人对久娘指指点点,都以为是哪个不贞的妇人受了刑。
长公主府,门前挂上了白幡,看到这一幕,久娘肝胆欲裂!
她的娘亲真的...
走进府内就看到一尊木棺,弟弟殷凉孤独的跪在灵前,头戴孝布,看到久娘,对她怒目而视。
“殷久娘,你还有脸回来!”
她执着的推开了棺木,娘亲躺在里面,脸色灰白。
娘亲真的去了。
意识到这件事,久娘呆在当场。
一双锦靴出现在久娘眼前,抬起头,面色苍白的少年正怒瞪着她。
“殷凉,娘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