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很少白日宣淫,如此认知让宋依韵吐了口气,正欲上床补个眠,五脏庙便开始闹腾,摸着干瘪的肚皮,宋依韵只得出去觅食。
穿过花园就是厨房,这功夫应该没人,宋依韵不禁越走越快,快到凉亭的时候,忽听有人说道:
“四弟啊,知道你安然回来为兄也放心了,近几年四弟连番劳累,为兄可是心疼不已啊,此次平了叛党又是大功一件,为兄明日便去见父皇,让你好好休息一阵子。”
“太子言重了,为国分忧乃本王分内之事,更何况本王乃皇室中人,更该身先士卒,让父兄安享太平。”
宋依韵脚步顿了顿,这声音咋这么熟悉?
远远望去,只见园中的凉亭里坐了两个人,
一人身着暗紫锦袍,腰束滚花缎带,长眉细眼,相貌堪称俊逸,言谈举止间尽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这个人应该就是太子了。
另一人身穿玄色长袍,袍角上以金线织着云纹,虽不复杂,却也尽显沉稳与贵重,从宋依韵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宽肩窄腰,典型的模特身材,虽然看服饰会比太子矮那么一撮,不过气势逼人,打那儿坐着便能成为视线焦点。
宋依韵不免好奇起来。
借着花朵的掩护,宋依韵慢慢往前挪着步子,却听紫衣人笑道:
“四弟忧国忧民,果然是国之栋梁,若你当了太子,定然能开疆拓土,使咱们凌风国国富民强。”
玄衣人立即站起身,只见他双手抱拳,沉声说道:
“臣弟无德无能,太子若再说这话,酒便无法喝了。”
紫衣人拉住他笑道:“不过是开个玩笑,四弟何必这么紧张,这杯为兄便自罚了。”
玄衣人抬头之时,宋依韵恰好看到了他渗着寒气的大半个脸。
是他?
过度惊愕让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玄衣人往这边瞅了一眼,淡淡说道:“哪能让太子独饮,这杯酒臣弟奉陪。”
宋依韵死死的盯着玄衣人,至于他说了什么,她是一点也没听见。
他叫他四弟,难道……这男人就是萧璟玉?
昨晚那个受了伤的黑衣人也是他!
有谁见过王爷被人砍了,还走泔水路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依韵捂着嘴,好半晌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怪不得兵士来时他要非礼自己,王爷在自家睡个女人还不正常的很,正因为是自己的家所以他才敢放心大睡,这样一来,送东西也能解释通了,好歹自己也算他的恩人,这点表示未免太寒酸了。
可他就不能说一声吗,果然有能耐就可以随便任性。
宋依韵腹诽之时,就听太子说道:
“如此饮酒未免有些无趣,素闻四弟不但善于骑射兵法,更精通琴技,为兄日前正好得一琴师,不如你二人合奏一曲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