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
杜沫等大家都睡着之后,才悄悄起身,抱着一个陶土罐子往山洞寻了过去。
昨日那男子还半死不活地昏迷着,虽然伤口她简单敷了药,可毕竟是失血过多又发了高热,他面色苍白如纸,瞧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断了呼吸似的。
杜沫特意坑了苏护一笔,省下了今日份的淘宝消费,正好为这男子买了些疗伤的西药,因着古人体质可能对西药排斥,所以她特意选取了刺激性低的药物一次性买了不少,因消费数额不低,店家好心赠送了医用酒精棉签。
杜沫摸摸男子额头,被烫得立刻缩回手,叹口气为他解开衣裳,“你还真是命大,这般重的伤,换了普通人,早就死翘翘了。”
她打开罐子,烧热的开水折腾了这一路,还有些温度,正好适合喝药,可她喂了好几次水,却发现对方似乎病重得难以下咽。
杜沫瞪着他苍白面色,脑海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好一会儿才说服自己,念叨着:“我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医者面前无男女,无男女。”
说罢,她咬了咬牙,将药片碾碎了混合在水里融化,之后自己喝了一口,俯身贴紧男子薄唇,舌尖撬开他唇瓣,一点点将苦涩的药渡入他口中,还不能立刻离开,得等到他咽下这药才行。
一口药下去,杜沫红着脸抬起头,大口大口喘气,心中哀嚎:不是我小气,这是我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呐!
禀着救人救到底的理念,杜沫用这种方式把所有的药都喂给男子,这才擦了擦唇瓣,又用酒精给他擦拭身体降温,来回忙活了十多次,男子身上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
时间已是深夜,杜沫捶了捶酸痛不已的腰身,起身离开。
她没注意到,身后男子忽然睁开了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窈窕纤细的背影,动了动唇似乎想出声,可最后却不甘心地昏了过去。
因着杜沫透露了些采集露水的法子,再加上县衙忽然推出’采露令’,将“如何高效采集露珠,以便缓解旱情”的法子推广,村民们备受鼓励,没有井水的人家便跟着上山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