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
他凑过来,在她刚才被弹的地方落下一个吻,“我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所以你让我再不高兴,我也就只舍得动你这么一下。”
阮清梦嘟囔道:“我哪儿惹你了?”
贺星河收回手,冷笑道:“那可不是一张照片而已。”
阮清梦抬眸,与他对望,视线落到他脸上。
贺星河神色难得认真,语调像是开玩笑,可是说出口的话稳如磐石:“一眼万年,懂吗?”
阮清梦怔然。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似永不停歇,车里开了顶灯,淡色的金光温柔地将他们笼罩,贺星河沐浴在这样的光里,整个人温柔到不像话。
他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目光暗了暗,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带了点儿自嘲。
“不懂也没事,总有一天会懂的。”
阮清梦抱紧了衣服,默不作声。
这外套上都是贺星河的味道,淡淡的薄荷萦绕鼻尖。
贺星河语调平静,如同外面寂寂长夜,又有点安抚的意思。
“累了就先眯一会儿吧。”他把车座往后调,“雨看起来还要下一阵子,先休息会儿,等雨停了我们再走。”
阮清梦点点头,低声说:“星河,你帮我在a市找一个人吧。”
“什么人?”
“一个老婆婆。”她攥着衣服,言简意赅,“背着个蛇皮袋,经常拿着一个签筒晃悠,身边还喜欢带着个二维码。”
这个形容听起来挺有特色的。
但是a市何其大,茫茫人海里去找这样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贺星河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好,我帮你找。”
阮清梦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先休息吧。”他说。
说完,贺星河就双手抱臂,闭上了眼睛。
他不说还好,说了阮清梦就觉得一股倦怠从身体深处冒出,今天一整天他们都在外头奔波寻找,爬山加上找人,确实费力,贺星河还兼顾了司机的职责,应该更累。
果然,没一会儿身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阮清梦瞄他一眼,把车内空调调高了几度,对着他吹的那扇空调小扇风力也调低了些,然后才往后靠着椅背,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身体很累,但意外的是神志很清醒。
她满脑子回想着的,都是现实和梦境里的各种画面。
阮清梦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忽略掉了。
她爱贺星河,这毫无疑问,但就是因为爱,感情反而掩盖了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过去在梦境和现实里经历的事情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阮清梦试着去梳理看起来一团糟的脉络。
梦境和现实高度重叠,但是又存在那么多差别,消失的会计三班、邹庆庆对严谨行的感情、被贺星河捡到的照片……
直觉告诉她这些差别非常关键,那么这些变化的源头在哪里,为什么会发生这些改变?
车外的雨还在下个不停。
啪嗒啪嗒,。
阮清梦捏了捏手,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她转过头,看到了自己身边的贺星河。
他靠着车椅,抱着双臂闭眼小憩,车里开了盏暖黄色的小灯,轮廓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分外柔和。
像是亚马逊河里的一只蝴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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