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许多画面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缓缓滑过,信息爆炸般充斥在脑海,神经鼓胀,针扎般的痛。
三十万的腕表被随意地丢进蛇皮袋,安保人员的脸上都出现一丝肉疼,老婆婆却十分无所谓,甩了甩背上的蛇皮袋,说道:“小伙子,丢了的东西还能买回来也是一种幸运,好好收着,以后别再丢了。”
贺星河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把胸针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皱眉问:“我丢了什么?”
老婆婆嗤笑:“你丢了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贺星河默然不语。
“去睡一觉吧。”她笑,因皱纹遍布而显得锋利的脸柔和了些,风吹动满头白发,蛇皮袋里的签筒撞击到别的东西,发出沉闷的声响。
“也许睡一觉,就找回来了呢,反正天意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是你的,时候到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白日焰火?<?清梦压星河?(?刀下留糖?)白日焰火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那么,事后三根烟呢。
阮清梦沉默地看着床头柜上烟灰缸里三个烟头,其中一个还冒着猩红的火点,耳边是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她动了动,腿间一阵酸痛,湿滑的液体顺着腿缝流了下来。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昨晚对贺星河来讲应该算是非常完美的一夜。
那对她呢?
有没有比时空倒流的梦境更荒谬的事情?
有,那就是她和梦里的贺星河做了。
和自己的初恋发生了关系,并且是在名正言顺的情况下,按理说都不应该是她现在的心情,但阮清梦实在笑不出来。
平生所学的词汇很多,没有一个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水声渐停,视野范围里出现了一双拖鞋,一只带着新鲜水汽的手掌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她被拥进了一个湿漉漉的怀抱。
“在想什么?”
阮清梦挣了挣,被他抱得更紧,干脆不动了,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贺星河原本温柔的动作顿了顿,皱眉问:“你后悔了?”
阮清梦摇摇头。
他又问:“把你弄疼了?”
埋在膝盖里不见脸的脑袋脖颈僵了下,然后缓缓点了点。
贺星河舒了口气,伸出手臂揽她入怀,修长的手指挽成梳状,动作轻柔地替她理顺乱成一团的长发。
他说:“我以后会轻点。”
顿了顿,补充道:“阮清梦你不要和我闹了好不好……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像昨天一样,我会对你很好。”
阮清梦抬起头,目光落在贺星河的眼里。
他的眼睛很好看,偏细长,形状柔和,看起来蕴藏了无限温柔,但下颌部线条又偏向于硬朗,他性格淡,气质更清冷,于是这双眼睛给人的感觉更多的还是淡漠疏离。
可是现在,这双淡漠的眼里满满的柔情万千,看着她的目光强势又小心翼翼,和昨天在床上的疯狂不一样,下了床,他又是那个高冷却深情的贺星河。
只对她一个人深情的贺星河。
阮清梦嘴唇动了动,哑着声说:“贺星河,清承是我弟弟,同父同母的龙凤胎弟弟。”
贺星河摸她头发的动作顿住。
半晌,耳朵边响起一声轻笑,他那极有辨识度的声音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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