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黄心婷手臂推推她,惊奇道:“酒量这么差啊。”
阮清梦抱着她手臂,撒娇地拱了拱。
黄心婷无语,扭头冲邹庆庆喊:“刚才打电话的人来你和他讲清楚没,叫他过来接下清梦,我看她都喝得断片了。”
邹庆庆把iphone???5塞回烟灰色大衣口袋,“讲清楚了,他说他马上过来。”
“哦……”黄心婷踢踢腿,问她:“来的谁啊?”
“贺星河。”
黄心婷乐了,捏住阮清梦脸颊,调笑道:“醉鬼,你家男人来接你了。”
阮清梦迷迷糊糊没听清,眼睛懒得睁开,问:“谁啊?”
“你家的。”
她家的?
阮清承有那么好了,还特地过来接她?
不错不错,给他买键盘。
明天就买。
激昂的摇滚乐进入尾声,机器评分以后,切歌到了下一首音乐。
包厢从鬼哭狼嚎霎时切换到了校园怀旧风,没有撕心裂肺的情绪,也没有强烈直白的悲伤,淡淡的伤感和略微的怀念通过音乐传达入心。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
“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好想再问一遍,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
阮清梦迷醉不醒,耳朵里却清晰地听到这首歌。
这首歌曾经被她写进日记里里,和那个人的名字一起,摆放在同一行。
日记的开始,是2008年的某一天,少女慎重地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像是虔诚的教徒在心中默念圣经一样。
【今天我又见到他了。】
八个字,妙不可言。
带着少女春心萌动的一点点羞耻。
日记的最后,戛然而止在2014年10月5日。
十年悄无声息的喜欢,在那场车祸过后瞬间灰飞烟灭,埋进土壤,再不见天日,提笔又放下,翻来覆去也只写给自己两个字——
【算了。】
贺星河,你知道吗?
阮清梦笑,眼角掉下一滴泪,她伸手抹去,没有任何人发觉。
包厢里的歌曲还在唱。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
酒喝太多,躺在沙发上根本起不来。
阮清梦盖着自己的大衣,睡的天昏地暗,哪怕黄心婷又开始唱起了摇滚也没有醒来。
直到她被搂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这人的身上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包厢里乌烟瘴气,他的味道竟然还是干净好闻的。
阮清梦半眯着眼睛往他怀里蹭了蹭,“清承,你来接我了啊。
分卷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