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摆摆手,刚想说自己没事,动作幅度太大,身体摇晃了两下失了重心,脑袋一晕,天旋地转,“嘭”的一声滚到地上。
妈呀,痛死了。
一切发生地很突然,小姑娘过了两秒才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跑了两步过来扶她,“姐姐你还好吧?!”
“唔……”她不是很好。
阮清梦摔的很没有形象,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手指揉着后脑勺,侧过头去看,那本佛经还静静躺在她脑袋边上,像在嘲笑她。
“我没事……你买这书干嘛呀?你信宗教?”她坐起来,揉揉自己的脑袋,发现一头长发全都打了结,用手指梳了下,梳不开。
小姑娘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捧起这本佛经,满脸谨慎的神情近乎虔诚。
她喃喃自语:“还好书没事……”
“……”合着她摔倒就无所谓了是吧?
小姑娘从包里拿出个透明塑料袋,将佛经裹了起来,再慎之又慎地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姐姐,多少钱?”
“算了,送你了,不要钱。”阮清梦瘪着脸,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谈钱是对佛祖的侮辱。”
她动了动脚,脚踝处传来一阵酸痛,她立时倒抽冷气,低下头去看,果然那里已经微微浮现出红肿。
她穿的是高跟靴,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一定是扭到脚了。
小姑娘欢天喜地地抱着书包,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谢谢姐姐,你这么好,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
你的佛祖刚刚才害我扭了脚。
阮清梦摆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站在原地不动,点点头说:“不用谢。”
“要谢的。”
小姑娘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递了过来,打开阮清梦的手,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阮清梦低头看去,发现是一条手链,红色绳子,中间吊了个刻着不知名符文的挂坠。
“姐姐,这个是我向佛祖求来的,能够保佑人心想事成,一生圆满,现在送给你了,祝你也能事事顺心。”
不等阮清梦拒绝,小姑娘把手绳往她手中一塞,背上双肩包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旧渔书店,个子很小,速度却挺快,背影缩小成一个点,很快消失。
阮清梦无奈地摇摇头,食指和大拇指捏起绳头,把那红色手绳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看来看去也只看出来这就是是一根简单红绳挂了个劣质吊坠,放地摊上大概只卖两块钱那种。
什么向佛祖求来的,被骗了吧。
阮清梦撇撇嘴,把手绳放进口袋,回过身想去收人字梯,才走两步,脚踝那儿就酸痛的不行。
她懒得和自己过不去,也不管梯子了,单脚跳啊跳,跳到柜台边的懒人椅上坐下,拿过手机,打算等下发个微信叫阮清承来收。
反正这家伙每天呆在家里什么事也没有。
微信发出去,她的目光随意往桌上一瞥,余光里刚好看到一本没合上的书,孤零零地丢在柜台上。
阮清梦皱了皱眉,身子探向前。
她这里的书一向是当天都收拾整理干净的,从来不会乱扔乱放,尤其不会放到柜台上。
想到刚才那个姑娘捧着一本书念念有词,她心下明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顾客落下东西,她专门弄了一个收纳盒来放这些东西,这样顾客回来取时也比较方便。
阮清梦手指摁在书面上,把它往自己方向挪过来,另一只手去底下翻收纳柜的盖子。
这本书很新,是一本古诗集,书页没有印什么复杂的图案,只有右上角几枝红梅,中间用黑色楷体迎着一首诗,底下几行小小的注解。
这字实在是太大了,像是专门印刷出来给老年人看的,阮清梦对诗集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随便看两眼,整首诗就一字不差落进眼底。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翻盖子的手陡然僵在半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诗句,纤细白皙的手指一下下点在最后一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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