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钱明富都在询问南滇的事情,由于存在一些保密性,司马宏也不能够随便把中央的意图说出来,现在尘埃已定,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司马宏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对钱明富道:“明富,你也是一个省长了,做事怎么就不多动动脑筋,你知道不知道我党一直强调的是党管干部的原则,南滇是有省委书记的。也是有着省委常委的,你做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够脱离于省委之外吧?这事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些,你要好好的悟一下才行。”
“庞长辉调走了,如果由王泽荣来报人选的话,肯定报的是他的人,到时我就更加难干了!”钱明富一想到下一步的工作,心中就感到有些慌。
想了一下,司马宏感到有些话还是说明了比较好,对钱明富道:“明富,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犯了很大的错误,出了这样的事情,中央已对你有了很大的看法,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一生也就到省长这位子了,想再上一层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这话还是司马宏第一次对钱明富说出来,听得钱明富心中巨震,在他的想法中,他从来就没有服气过谁,心底深处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把王泽荣干掉,然后由自己上位成为南滇的省委书记,却没有想到从司马宏的嘴里说出了这样的话。
“爸。到底什么一回事?”钱明富急了,自己委曲求全,搞了半天竟然说是到此为止了。
司马宏只好把钱明富所做的事情解说了一遍。
听完司马宏的讲述,钱明富半天都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对司马宏道:“爸,你也知道的,王泽荣在南滇就是一霸,下一步的工作我根本无法开展,你看是否帮我另外换一个地方?”
一听这话,司马宏就不乐意了,大声道:“你以为这国家是我开的。党的干部是想怎么样调整就怎么样调整的?明富啊,既然组织上把你放在了南滇,你就要好好的沉下心来做事,这次要不是王泽荣同志,你的省长位子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你要多听王泽荣同志的,要向他多学习,南滇如果发展了起来,你还有一丝希望,否则的话,你将逐渐被淘汰!”
司马宏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自己下一步退下之后,如果钱明富还是这水平,级省领导是保得住的,可要想有现在这样的权势,问题可就大了。
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司马宏还是给了钱明富一点希望道:“先干一阵吧,有机会再进行调整。”
与钱明富通完了电话,犹豫了一下,司马宏再次拿起了电话,拨通的是王泽荣的电话。
王泽荣也没有想到司马宏会主动打来这个电话,接到了电话也是一愣,很快还是恭敬道:“委员长,我是王泽荣,请问有什么指示?”
呵呵一笑,司马宏道:“王泽荣同志,钱明富在南滇给省委捅漏子了,这事我批评他了,下一步的工作中,希望王泽荣同志多敲打一下他,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告诉我。”
王泽荣当然听得明白,这是司马宏代钱明富向自己道歉之意,同时也是表明一个态度。
“委员长,明富同志年长我不少,在许多地方我都要向他请教的,请您放心,我会与明富同志配合工作。南滇正在大发展时期,省政府的工作将是重头。”
王泽荣同样也表明了态度,只要钱明富不忝乱,自己肯定也会与他配合工作,还会把重要的工作交给钱明富。
明显对于王泽荣的这个态度很满意,司马宏高兴道:“班子的团结是地方发展的最重要内容,我希望南滇的班子是一个有战斗力的班子,我也相信你们下一步会做出更大的成绩。”
两人通话的时间并不长,司马宏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带有一种示好之意,他太清楚自己那女儿的脾气,刚才又与钱明富通了电话,也知道钱明富并不会主动向王泽荣低头,作为一个父亲,他这样做也是对自己的女儿关心的一种。
打完了电话,司马宏坐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自己是委员长又能如何,人家王泽荣做的事情全都站在理上,再说了,王泽荣也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打压之人,对于这样的人,最上策就是示之于好。
作为一个人大委员长,司马宏并不怕王泽荣,也同样并不怕王泽荣背后的那些势力,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还真有着雄心要与王泽荣背后的那些力量斗上一斗,现在却不同了,没两年了,换届之后,自己将退下,到时可就是王泽荣他们那些年轻人的天下了,现在得罪了王泽荣不要紧,钱明富他们怎么办呢?这冤冤相报何时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