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会!
诶!
夏惠王见于谓不敢直视自己目光,叹息一声,看向了于谓身后之人。
此人正是他的二儿子,当今大夏国二皇子——夏秋。
“秋儿,父王闻你往来无白丁,诗词歌赋造诣极高,文坛素有贤明。”
“如今齐人小看我大夏风采,可原为父王解忧?”
夏秋顿时头皮发麻。
往来无白丁,这是不假。
可这只不过是为了营造出风流王子的形象,才和一群穷酸厮混一起;
精通诗词歌赋,这也不假。
不过那些惊词皆是幕僚所做,他不过是看字念出来而已。
现场作诗,这真弄不了!
“启禀父王,那……那个……”
“怎么,你也不会!”
夏秋为了维护贤王之名,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岂能今日形象尽毁!
“儿……儿臣,今日偶感风寒,此时头痛欲裂,一时难以想出惊艳词汇……”
“不过父王放心,当今文坛大宗柳元先生正在我府上做客,请他上朝定可解齐国‘咏鹅’之题。”
“你说的是那个吴国大才子——柳元。”
“启禀父王,正是此人。”
“好……好,快宣此人进宫!”
“是!”
夏惠王和夏秋齐齐都长舒一口气。
齐国使团听闻文坛巨匠柳元居然就在夏国,齐齐变色。
柳元乃是吴国大才子,才高八斗、文采风流,区区一首诗词自然是难不住他。
“且慢!”
齐国使团之中,一个一身白衣、身材婀娜多姿,黑纱颜面的女子出列。
此女子正是齐国这次使团团长、齐国公主姜歌。
“夏王,夏国乃是当今七大国之一。”
“歌在齐之时,便闻夏国人才辈出、人才济济,却不想区区一首‘咏鹅’小诗便难住了你们,要请柳元一个外人帮忙。”
“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让歌大失所望。”
“莫非强盛如斯、子民千万的夏国,当真就没有一个文采风流之男儿!”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汗颜不已,脸色难开至极!
想要开口反驳,嘴巴大张却又词穷。
“谁说我大夏无人才!”
夏立昂首阔步走入大殿之中,拱手大拜。
“父王,儿臣愿咏诗一首,让齐女知道我大夏男儿不单武可马上征战、保家卫国,亦懂风花雪月、文采风流!”
换做是夏秋此时说这话,夏王自是欢喜不已,可对于夏立,夏王和满朝文武皆是脸色怪异起来。
谁不知太子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这个时候居然说要咏诗一首。
谁信啊!?
姜歌初闻夏立豪言,吃了一惊,只以为此人才学不浅,待看清夏立身穿四爪金龙朝服,不禁笑了出来。
夏国太子不学无术,天下皆知。
姜歌不过以为夏立乃是口出狂言尔。
夏王亦一般所想,心中不悦,又不好当着使节面发火,沉声喝道。
“太子不可胡闹,今朝堂之上乃是我大夏于齐国交流文采,速速退下。”
“父王,吟诗不过小道而已,儿臣会!”
自己儿子几斤几两,夏王那里能不知。
让他奸..淫掳掠最在行,吟诗他毛都不会!
夏王原本如纸一样的脸,气得脸色涨红。
“冯宝,带太子回东宫!”
夏立如何肯错失表现的机会,急急说道。
“父王,儿臣要做不出诗来,您废了我太子之位!”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玩那么大!
太子殿下当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夏秋眼眸之中闪出一抹欢喜之色。
太子被废,到时候自己岂不就是太子!
他这是在自掘坟墓啊!
“父王!”
夏秋自不愿错过这样的机会。
“太子殿下既有如此信心,姑且让其一试又何妨。”
夏王看了看夏立,又看看夏秋。
怎么看夏立都不像人君。
“父王当年怕不是一时糊涂,才说立儿是奇才。”
“我已经给了十多年的时间他,请了诸多名师教导,立儿终是不成大器。”
“罢了,正好借此机会废了他太子之位!”
夏王对夏立已不报以希望。
“即使如此,且让你试试。”
“多谢父王。”
夏立大袖一挥,昂首挺胸,四十五度角的抬起下巴,目光深邃的看向大殿之外的蓝天。
瞬时间,熟悉夏立的满朝文武,自觉的他整个人的气质全变了,一股高山仰止之感犹然而出。
这……
姜歌也是被夏立装逼的姿态惊住了。
莫非他当真有真才实学?
夏立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心中一阵爽快。
“小时代果然没骗我,装逼的时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果然没错!”
众人皆被夏立气质所摄,满堂具静,落针可闻,静待他的佳做出口。
然而……
时间流逝,夏立就是站那里,一动不动。
咳咳……
夏王终于等得不耐烦,干咳一声,就要让人把他带下去。
操!
装逼过头了!
“有了,你们给我听好,一定让你们惊为天人!”
“我的第一句就是……”
夏立不等被驱逐,赶紧开口。
“鹅、鹅、鹅……”
扑哧!
众人见他如此大口气,当真以为是何等佳句,不想他居然如此不堪,齐齐都笑岔了气。
夏秋自然不错过这个打击太子的机会。
“太子,咏鹅诗不是直接鹅鹅就是诗。”
“你懂什么,我下半句还没念出来呢,洗好耳朵听好了!”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下半阙一出,笑声哑然而止。
人人皆是面露惊色,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