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中年男子终于走了,苏棠梨有些疲倦,却又松了一口气,食肆没有卖,白老爹就不会气吐血,那就不会病情加重了!
这就好。
白老大看着手上的十两,瞧着脸色不太好的苏棠梨问,"棠梨丫头啊,这笔钱,你是从哪里来的?"
"阿爹放心,这笔钱是我自己在绣楼赚的。"
苏棠梨知晓他们担心这是自己在赌坊弄来的钱,便几句话说清楚,"我阿娘是绣娘,我自幼研究我阿娘的绣品,所以会刺绣,就让夫君带我去绣楼接活了。"
"总共有四十两的定金,我还了赌坊三十五两。"
白老大听着都惊了一下,又看向姜氏,也是一惊,苏棠梨会刺绣?这怎么可能?他们没有听说过,她这双手不是只会赌博么?
不过苏棠梨她娘确实是绣娘来着,难道苏棠梨真的会刺绣?
白屹洵见他们不信,也忙将绣楼的布包打开,但花样他放好了,拿出来的是布料和线团,"我陪着棠梨一起去的绣楼,阿爹,阿娘,棠梨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瞧着这些绸缎和线团,姜氏知晓儿子是不会撒谎的,所以苏棠梨真的会刺绣?
韩氏也是惊呆了一下,随即狐疑地看向苏棠梨,很难相信,看向白屹洵问,"这是真的?这个小妮子真的在绣楼赚了四十两!?"
"二郎,这可是四十两,还是定金,一个刺绣也不可能这么贵吧?"
白屹洵想起苏棠梨刺绣的画面,晃了一会儿神,又忙说,"这是真的,棠梨是真的会刺绣,因为是双面绣,所以便昂贵许多。"
"双面绣!?"
韩氏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别说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会双面绣,一个小猎户出生的小妮子怎么可能会双面绣!
她明白了什么,有些脸色不好地看向白屹洵,又痛心疾首,"二郎,你为了苏棠梨,如今都跟我们扯谎了!"
"这笔钱定然是这个小妮子去赌坊弄来的,她怎么可能会双面绣!"
"你是不是为了维护她,怕我剁掉她的手,所以才撒谎的!"
"没有没有!"
苏棠梨见又扯到剁手,吓得手一缩,躲在白屹洵的身后,忙解释,"真的没有,夫君可是读书人,规矩守道,又怎么会为了我撒谎呢!"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心酸?
但他确实不会为了苏棠梨撒谎。
白屹洵看向韩氏,理解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一个只会赌博的苏棠梨,还会双面绣。
"二婶婶,棠梨会双面绣,是我亲眼所见,这笔钱也是棠梨自己赚的。"
韩氏还是不信,姜氏虽然也不信,但儿子不会撒谎的,便看向韩氏说,"二弟妹,先不管这笔钱是怎么来的,今日也多亏了棠梨,才能保住食肆,你就不要跟棠梨置气了。"
看着这十两,韩氏瞪了一眼苏棠梨,嘀咕了一声,"若非这个小妮子,我们白家也不至于欠债到要卖铺子!"
苏棠梨被韩氏瞪得一哆嗦,但想着原主确实将白家的人害得很惨,不是原主,他们后来也不会惨死,便忙看向他们保证。
"阿爹,阿娘,二婶婶,我往后会学好的,绝对不会去赌坊了,会好好赚钱,跟夫君过日子的!"
往后白屹洵可是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啊,而且原主死后,书中可没有说他娶妻了,那为什么不能是她这个原配妻子当首辅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