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现在想着小说的进展,白家为了给原主还赌债,已经卖田庄铺子了,没有余钱了,不仅如此,食肆还欠下了厨师和伙计的工钱,都拖欠了两三个月了。
白老大为了将工钱换上,也只能将食肆卖掉了,可食肆现在是白家唯一的收入来源了,没有了食肆,一家人岂不是只能等死?
而且知晓食肆被卖,白老爹可是硬生生吐了一口鲜血,病情才加重的,所以食肆不能丢!
白家鱼馆在城南,他们是在城北,走路是不成的,便叫了一辆牛车,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听到里面有争执的声音,还不得她看过去,就听着熟悉的怒骂声传来。
"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又出去赌坊了!"
"病了都不老实!"
"你究竟要欠下多少赌债,把我们白家害成什么样子才罢休!"
韩氏一见苏棠梨就没有好气,瞧她出现在城里,就知道她肯定去赌坊,被白屹洵给抓回了。
想到今天白家被逼得卖唯一的食肆,韩氏气得心口发颤,"你昨天是怎么跟俺保证的!"
"今天又跑到赌坊,俺们老白家留不得你这个小妮子!"
"二婶,棠梨没有去赌坊。"
见苏棠梨吓得躲在自己的身后,白屹洵忙看向发怒的韩氏说,"棠梨是去药铺给阿爷抓药的。"
"抓药?"
韩氏听着,狐疑地瞥向白屹洵手上的药,听说是给阿爹抓的药,到底是冷静了一点,又气着说,"你们哪里来的钱抓药,还不是去赌坊赌博了!"
苏棠梨险些被吼得没有神智了,见韩氏凶神恶煞地瞪过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去赌坊,我去的是绣楼!"
"绣楼,你去绣楼能做什么?"
韩氏压跟就不相信,但见白屹洵护着她,气得要死,"二郎,你究竟能不能醒悟,咱们现在都被逼着卖食肆了!"
"我们......"
"你们到底还卖不卖这个鱼馆?"
不等白屹洵将话说话,就被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抬眼瞧去,是一个打扮还算富贵的中年男子,他诧异地看向脸色难看的父母,问。
"阿爹,阿娘,这是怎么回事?"
白老大的脸色沉重,又叹气说,"刚刚那些工人来闹过一回了,说是明天必须将工钱换上,不然就要去官府告我们。"
白屹洵的脸色微变,"不是说宽限到这个月底吗?"
"厨师说他孩子病了,着急用钱,让我们早点把工钱给他。"
韩氏听着,看着苏棠梨,就来气,"还不是这个小妮子害得,如果不是为了给她还赌债,我们老白家怎么会逼得连工钱都拖欠了!"
说着,又看向白屹洵,十分痛心,"都这个时候,二郎,你还要护着她?"
"没有食肆,我们一大家子可怎么活,你让我们怎么面对你阿爷!"
苏棠梨听着阿爷,顿时也不怕被吼了,忙从白屹洵的身后站出来,看向韩氏说,"我不会让你们卖掉食肆的!"
"哼,你说得倒是好听,不卖掉食肆,哪里来的银子还工钱!"
韩氏直接将怒火甩给苏棠梨,怒吼道,"你难不成还要害得我们老白家吃官司坐牢不成!"
"没有,没有!"
苏棠梨忙将钱袋子拿出来,"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