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因为干净好看甜度高,深受豪绅的喜欢,价格也比普通红糖贵几倍。
张元青对于卖糖没什么兴趣:“刘伯,你喜欢的话就去卖。”
刘初六刚要接话,想到自己的籍贯,哀叹声气:“咱是民籍,卖东西少不了杖刑二十。”
大明的籍贯约束太严格,普通人就算想到了什么赚钱生意,也无法逾越。
张元青制好了白糖,又解开油纸包好的硝石粉,倒入缸里的井水中。
片刻而已,缸内升起冰凉白雾,井水逐渐凝结成固体,变得晶莹剔透!
成冰了!
刘初六看向张元青的眼神充满崇拜:“你还会制冰?”
张元青横起食指蹭了蹭鼻子:“恩。”
“真是可惜了。”
刘初六只恨自己不是商籍,不然凭这两样东西,也能发家。
张元青将刘伯的表情尽收眼底:“刘伯,你说这样的方子卖掉,能值多少银子?”
刘初六剐了张元青一眼:“你这小娃娃,这都是能代代传的生意。”
张元青却不这样认为,两种法子都属于一看就会的法子,并不稀奇。
“刘伯,你去找人卖掉!事成之后,你我五五分成。”
刘初六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以为张元青在打趣他:“五五分账?”
“咱们可以立字据!”
大明凡是都可以立字据,有了字据就有了大明律的约束。
太祖定下的规矩,不履行字据杖刑五十,流配千里。
刘伯从怀里掏出自个珍藏的粗糙黄纸,将黄纸均匀撕成两半。
“咱不识字,你来写。”
为了怕刘伯老想着卖方子的事,搞砸了红杏楼的生意,特地在字据上加了两句。
如果刘伯不司其职,此字据可随时作废。
刘初六将字据细心叠好,放到脚底:“嘿嘿,咱忙完这两日就去找买家。”
“东家瞧好吧。”
张元青心中有所思量,做技师的时候没少刷斗音,如果白糖和制冰的方子能卖。
其他的一些方子更能卖了,也是笔不少的收入。
还是做商人好啊,各种买卖随意做,银子滚滚来。
“老爹,木匠坊的人送来块匾。”
外头传来金元宝的呼喊声,张元青精神起来:“终于来了。”
“所有人跟我一起,出门迎接。”
包着麻布的牌匾从驴车上卸下来,两个木匠坊的学徒抬着牌匾的两头。
“张元青定的牌匾。”
“麻烦张元青签下收票。”
张元青一路小跑,脸上挂着笑容:“来了。”
柳月娥带着姑娘们也聚在门口,看到门口竖起一条庞然大物。
“红杏楼的新牌匾?”
张元青的手指从牌匾的棱角拂过,依稀能闻见上面残留的朱漆味道。
“上面写的可不是红杏楼。”
这是他没转商籍之前就想好的店铺名字,也只有那个名字配得上这家店铺。
“先将牌匾挂上,上面的红丝绸不要摘。”
“明日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