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说的够直白了吧。
姓严的,我劝你最好善良。
“贤弟话莫要说死了,来日方长嘛。”
严正清本来眼就很小,这会儿又眯着眼,陈益壮不禁打了个激灵,真瘆人。
听着狗官的意思,不把老子拉上贼船誓不罢休了还。
娘的,还要不要点脸了?
“贤弟这般冷淡,莫不是在怪我轻易放过了尤德旺?”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陈益壮立马来了脾气。
要说当时最坏的,就数姓尤的那狗杂碎。
一口一个仁义道德,骨子里全是把人算计到死的坏水。
自己被揭穿了,毫不犹豫转头就拉替死鬼垫背。
结果呢,严正清大手一挥,人只是丢了差事,啥事都没用。
走的时候还冲陈益壮挤眉弄眼,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一副你拿老子怎么样的嘴脸。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这种狗东西,就该当场被活活打个半死,接着拖入牢房。
用冷水泼醒,接着继续殴打,打晕了继续泼水,依次循环。
“尤德旺无才无德,无疑是个小人烂棍,本官对他也早不耐烦,只是……”
严正清面露难色。
“贤弟有所不知,尤德旺有一胞弟,名为尤应道,乃是……”
“等等……尤什么?”
“尤应道啊,怎么,贤弟识得此人?”
“不……哈哈……不是……”陈益壮摆着手,笑不活了:“你别管我,你接着说……”
严正清皱了皱眉眉头,感觉莫名其妙。
“尤应道此人乃是新科二甲进士,朝考在即,此人一旦通过朝考,那便是要留在天子掌下任职的。”
“这考不过倒也好说,万一考上了,你说……”
陈益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么一解释,也就合情合理了。
陈益壮自问向来不是个纠结的人。
人尤德旺有个牛掰亲弟弟,说话大声点,走路嚣张点又怎么了,没毛病啊。
“那尤德旺心术不正,还爱记仇,你今日得罪于他,来日他必会加倍报复。”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为兄也正为贤弟着想啊。”
这话说的陈益壮没了脾气,是不是真替他着想一点不重要。
重要的是,成年人做的是选择题,而严正清的选择,确实是对的。
“尤德旺此人交际面甚广,三教九流,江湖上的人,他都有多交集。”
“贤弟往后还当多加小心,万一察觉不妥,要立即通告于我。”
三教九流,江湖人士?
陈益壮表面点头,心里却暗暗琢磨了起来。
越来越有意思了。
“咳,提此烂人只会扫兴。”严正清摆了摆手。
忽然凑近身子,欲言又止道:
“贤弟,那金萍儿 ……不如……”
陈益壮直接起身:“亏你还是咱碧水城的父母官,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我告诉你,你最好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