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顿时又引起了一片哗然。
“这话在理啊,谁都知道这桩通奸案乃是铁案,陈讼师平日多精明一人,怎会犯这种糊涂,非要去施救一个必死之人呢。”
“那就只有一种能,银妇跟他定有私情。”
“哪有你们说的这些弯弯道道,人家陈讼师只是收钱办事,吃的就是这碗饭而已。”
“收钱办事?什么人这么蠢,明知铁案,还要白糟践钱,是你,你干不?”
“这姓陈的神棍本来就是个荒银之徒!”
眼见差不多了,水妖站了出来:“我是金凤楼的人,大人!奴家可亲身作证!”
“何人堂外喧哗!带入进来!”
水妖走入堂中,抬手指向陈益壮:“大人,此神棍在我金凤楼时,便是恶贯满盈!时常糟践我等姐妹。”
“若有不从他便强行霸占,姐妹们对其早就深恶痛绝。”
“若说此恶棍,与他人之妻私下有染,那便再寻常不过了。”
“大人您听听!”尤师爷指着堂外,情绪激动道:“民心所向,众人皆在痛诉此恶棍品行恶劣,为人不齿。”
“大人,且先不谈通奸一案,单是说此恶棍如此罪大恶极,若是不除,必会引起我碧水县的滔天民愤!”
“这……”严正清看向陈益壮,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为犯下通奸一案的尖夫银妇脱罪,这事成与不成,注定要担负许多骂名。
如若再有人从中故意搅合,就会很容易引起公愤,公愤一起,他这个父母官也十分难办。
陈益壮正待开口。
从堂外忽然又冲进一人。
这人上来就怒指着陈益壮。
“大人,小民前几日在金凤楼,与一名叫杏桃儿的姑娘正在消遣,正是此恶棍不请自来,闯入房中不由分说把小的打了一顿。”
“还当着小的面,强行霸占了杏桃儿姑娘。”
“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大人,此事千真万确。”水妖接过话:“杏桃儿正好就在堂外,大人叫来一问便知。”
话音刚落,一名头戴花钗的年轻女子来到堂中,当众出言证实了确有此事。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痛骂声,陈益壮反而却乐了。
事已至此,他怎能看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
先是尤师爷,然后原告杨作山,接着又跳出水妖。
接着是一个他都没见过的陌生男人,紧跟着是杏桃儿站出来佐证。
一个接一个排好了队,齐齐把矛头对准了他。
不得不说,真会玩。
陈益壮转过身,朝堂外扫了一圈。
如果没猜错,真正想害他的人,这会儿应该就藏着这人堆之中。
此时的严正清十分的无语。
都说了不让你参合,你这臭小子偏不听。
偏要逞能,还说什么,你说了能救,就一定能救。
老子信了你的邪。
这下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吧。
本来还觉得你小子有点意思,现在看来,还真是高看你了。
得,这么多人正盯着呢,那就公事公办吧。
“陈益壮!满堂皆指罪于你,本官不可坐视不闻!”
“来人!把这恶棍给本官一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