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前几日另一个花魁,因一个出手阔绰的英俊公子哥,而跟司琴争风吃醋,继而撕破脸皮,直至大打出手。
毕竟都是招牌花魁,领导两边谁都不愿得罪,于是就把陈益壮叫来解决麻烦。
陈益壮则本着公正心,良心,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纠结再三后站在了司琴身边。
当众严肃的批评了对方,对于挖墙角这种事,不单是道德人品的问题。
按照《大奉刑统》某篇某条,一旦打起官司,首先就得挨上三十杀威棒。
对方花魁一听立马蔫了,对方一蔫,司琴就高兴了。
还不是一般的高兴,属于是经典上头的那种。
当时就拉着陈益壮进了包厢,要单独给他展示才艺。
一番观摩学习后,陈益壮感叹良久。
花魁就是不一样,属实是大龙船打滚儿,浪劲儿大上了天。
陈益壮坐到桌前,摊开一张白纸,摸了摸身上。
“司琴,把你的笔给我用一下。”
“来啦……”
“写字用的笔。”
“你早说嘛,死鬼……”
司琴拿着笔,敲了敲陈益壮的脑袋。
“你这是在帮杨记掌柜的写状子?”
陈益壮笑了笑。
“原告有什么好写的。”
“捉奸捉双,被绑到了衙门一准得判个斩立决。”
司琴睁大眼睛:“那就是给尖夫银妇写状子?你可是什么钱都敢挣,小心别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这个人生就一副菩萨心肠,最见不得女人受苦。”
陈益壮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杨金氏长得多水灵,偏偏嫁给了一老家伙。”
“二八芳龄就得守活寡,碰见你情我愿这种事,转身就要被斩立决,多可惜呀。”
司琴愤愤道:“哼!你就是馋人家的身子,男人果真就没一个好东西。”
陈益壮苦笑道:“误会了不是?咱掌柜的再三交代,务必要把人给保住,说不准咱金凤楼会多添一位花魁。”
“再说,我就是吃这碗饭的,不见得靠你养着我?”
司琴幽怨的叹了口气:“连我还得为自己个儿攒赎身银呢,就是不知要攒到何年何月了……”
看着司琴梨花带雨的小模样,陈益壮差点没脱口而出,你的赎身银爷给包了,想想还是拉倒吧。
前世时就吃尽了舔狗的亏,搞的身心俱残。
这一世,他就想为自己而活,怎么痛快怎么活。
与此同时,另一处包厢中。
一名白衣俊朗公子,端着酒杯自斟自饮。
“哎呀,王公子干嘛一个人喝闷酒呢,奴家来陪您……”
一红衣妖娆女子,满脸奉承的迎了上来。
王公子瞥了眼女子:“司琴姑娘呢?”
“您说她呀,这会儿跟咱楼里的陈讼师,俩人正恩爱着呢。”
“什么!”王公子拍桌而起,愤恨道。
“本公子在司琴身上一掷千金,却还没能得到她。”
“居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跟本公子抢女人!他这是在找死!”
红衣红子劝道:“那姓陈的就是一吃软饭的神棍,公子又何需亲自出面呢。”
“奴家听说这神棍接了一桩极为棘手的官司,不瞒公子说,奴家与县衙的师爷乃是老相好。”
“若公子信得过奴家,奴家可替公子打点一番,到时定叫神棍栽上天大的跟头,为公子出这口恶气。”
王公子也没废话,从袖中掏出一落银票,拍在桌上,阴狠道:
“敢睡本公子的女人,栽跟头怎么够?”
“本公子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