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一家高档酒店的包间里,傅传奇、周文胜、何志国正围坐在桌前聊天。
闲聊一阵过后,傅传奇画风一转,把话题引到了石柱身上。
“你们俩听说了吗,有人希望石柱离开东平县。”傅传奇看着周文胜和何志国说道。
周文胜面不改色,看上去波澜不惊。何志国则感到很惊讶。
“谁呀?想要把石柱弄到哪儿去呀?”何志国并没有听说相关的传闻。
“贾旺。”傅传奇说道。
“贾旺?”何志国皱眉道:“石柱得罪他了?”
“好像是。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情况,但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来看,贾旺在动用他的关系,想把石柱弄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
“不能让贾旺这么干呀。石柱现在在东平县干的有声有色,再给他两年时间,他就能把东平县建设成真正的蔬菜之乡,到时再仕途上他就可以再往前走一步。这要是被贾旺给弄走了,石柱的仕途不就毁了吗。”何志国担忧道。
“你怎么看?”傅传奇看着周文胜说道。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我跟老何的看法不一样,我认为离开东平县不是坏事。”周文胜说道。
“怎么讲啊?”何志国不解。
“你不觉得石柱自从到了东平县以后升的太快了吗?至于为什么升这么快,原因我们都懂,但我总觉得这对他的发展是不利的。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吃的太快,走得太快,身体一定是会吃不消的。他31岁就已经是县委书记了,我40岁的时候在伏虎县连个正科都不是。我们总讲厚积薄发,没有长时间的累积是不行的。我认为石柱是时候应该把脚步放慢下来充充电了。另外想要动他的是贾旺,贾旺刚当上省长没几天,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而且他上下的根基都很深,跟他正面交锋我们可以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何况我们为了一个石柱与贾旺为敌,也不值得。”周文胜冷冰冰地说道。
何志国听了周文胜的话,诧异的同时,也感到很不满,心说要不是石柱,你能有今天?如今石柱遇到麻烦了,你却这么说话,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何志国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我的想法跟文胜基本一样。”傅传奇说道:“不是说不值得为石柱与贾旺为敌,而是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因为把石柱调走,未必就一定是坏事。换个角度去思考,这也是对石柱的一种磨练。不管怎么说,他在牛凤元的庇护下,基本上是一年两年就上一个台阶,太快了。无论是官场,还是人生,太顺利了都不是什么好事。再换个角度,让石柱离开东平县,离开春阳,也是躲避贾旺迫害的一种最好的方式。如果不让贾旺如愿,贾旺肯定会不断的想各种办法去整石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天天在贾旺的威胁下工作,能干得好吗?所以不如拿时间换空间,贾旺这把年纪,我看他想干满一届是不可能的,石柱到外面锻炼个两年三年的再回来,到时障碍没有了,心智成熟了,到时再想办法给他安排一个好一点的位置,他肯定是卯足劲了干。以他的能力,出成绩那不就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吗。”
傅传奇注意到了何志国的脸色变化,说道:“咱们三个当中,老何与石柱认识的最早,与石柱的感情肯定也是最深厚的,不希望石柱离开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但人得现实,现实情况如此,不能改变,只能顺势而为。”
何志国承认傅传奇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对于把石柱调走,而且可能是调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他还是持保留意见的。
回到家,何志国跟王芬说了这件事,王芬颇为吃惊,但她说既然傅传奇和周文胜都赞同,他也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毕竟是细胳膊是掰不过粗大腿的。
王芬让何志国给石柱打个电话,通个气,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还没睡呢?”何志国问道。
“没呢,看书呢,准备一会儿睡。您这么晚打电话有事?”石柱觉得要是没事,何志国不会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
“我跟你有件事,要有个心理准备。”何志国声音低沉道。
“什么事儿啊?”石柱一听何志国的语气,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人正在谋划把你调离东平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是贾旺吧。”石柱听了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你怎么会得罪他呢?”何志国很好奇也很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