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样可不行啊,不如去春阳的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吧,真要是有病,早发现早治疗,可别跟耽误了呀。”陈瑞文建议道。
“不用,我的身体我知道,休息一阵就没事了。”左孟仁拒绝道。
“我也建议去春阳的医院看看,主要是这病太邪了,不仅是您病了,童书记和李镇长他们也病了,不会是传染病吧?”丰辉担心道。
左孟仁瞪着丰辉说道:“什么传染病,别胡说八道。”
左孟仁的眼睛不大,可是一瞪起来却满是杀气,一般人是无法直视的。丰辉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老陈,是谁让你过来看我的呀?”左孟仁看着陈瑞文问道。
“是新来的石书记,他让我代表镇党委过来看看你,看完之后向他汇报。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镇里面还有事,我也就不多呆了,你好好修养吧,我们就先走了。”陈瑞文说完转身就走了。
从左孟仁家里出来,丰辉问道:“陈书记,你说左镇长他到底得是什么病啊?”
陈瑞文白了丰辉一眼:“明知故问。”
丰辉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镇政府,陈瑞文左孟仁的情况说了一下,石柱点点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把陈瑞文给打发走了。
晚上,在丰源镇大酒店的包间里,镇长左孟仁、副书记童凯、副镇长李依玲、冯旭、孟友生、党政办主任葛晓峰六个人齐聚一堂,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葛晓峰竖着大拇指吹捧道:“左镇长,你这招太高了,石柱那小屁孩刚一来你就给他晾在那儿了,他今天能派陈瑞文去看你,我看明后天就得亲自去家里请你赶紧上班。”
冯旭接茬道:“那是肯定的。他初来乍到,对镇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想干事只能依靠左镇长,他不亲自请左镇长出山,他这个外来的光杆司令一把手根本玩不转。”
李依玲微皱眉头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左孟仁瞪眼道:“怎么过分了?这不过仅仅是个下马威而已,离过分还远着呢。”
孟友生附和道:“没错,书记的位置本来应该是左镇长的,他石柱抢了,给他点眼色看看不是很正常吗。要是过分,也是他石柱过分。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咱们在座的哪个不比他年纪大,哪个不比他资历深、经验足,凭什么他一下子就成了我们的领导?我一个就不服!”
见大家七嘴八舌的全都向着左孟仁说话,为由童凯不说话,李依玲便问道:“童书记,你怎么看?”
听到李依玲的话,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童凯。
童凯这个人平常话不多,可是只要一张口,往往能直击要害。
童凯吃了口菜,然后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抬头看着棚顶,慢慢嚼着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童凯又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左孟仁最看不惯童凯的一点就是每次要他发言,他都会先摆摆谱,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左孟仁心说你不过就是个小学教书匠出身,你几斤几两在座的谁不清楚,装什么大半蒜啊?
虽然很反感,可左孟仁从来没有当面说过童凯,因为童凯这个人特别好面子,另外童凯弯弯肠子多,平时能给他出个主意什么的,算是个军师,他必须得顾及童凯的面子。
童凯摆完谱说道:“二十六岁就当书记确实少有,可既然能当上,就必然有点原因。以我看,石柱不是真有本事,就是上面有人,否则就不会从左镇长的手里将书记的位置抢走了。”
“我问过田县长,这个石柱之前在伏虎县就是个秘书,市里将他派到丰源镇只是锻炼培养,没听说有什么靠山。”左孟仁说道。
“那就说明他是真有本事,不然市里怎么可能会锻炼培养他呢。”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屁孩,再有本事,能有多大本事?”葛晓峰不屑道:“他要是孙猴子,他也跳不出左镇长的五指山。何况丰源镇什么样我们是最清楚的,多少任有资历有经验的党政领导都没能搞出名堂,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屁孩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我们还要继续装病下去吗?”李依玲问道。
“当然要装,直到石柱亲自到家里去看我为止。”左孟仁态度坚定道。
“总不去上班,不会出什么事吧?”
左孟仁没好气道:“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胆小如鼠了?”
李依玲也纳闷她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可她就是很担心,她总感觉这个石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搞不好还会被石柱所治。
周四,石柱又派陈瑞文去了一趟左孟仁家里探望病情,而左孟仁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还是老样子,四肢无力,身体发虚,但又查不出是什么病。
石柱听完陈瑞文的汇报,笑道:“跟我这个老中医装邪病是吧,行,明天我就给你好好医治医治,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医术究竟有多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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