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云初澜露出这般神情的,又怎么会是普通的人物,况且这人带着伤出现在府外,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这种种加起来,有太多的事情难以解释。
“不做什么。”
赫连逸菱角分明的五官的上勾起一抹若即若离的弧度,深邃的眸中倒映着云初月的身影,朝着她的方向一点点的靠近。
“云小姐认为,本王能做些什么?”
“还是云小姐觉得应该发生什么?”
听着赫连逸的话,云初月眉头微皱,怎么听都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云初月下意识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她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根银针,只要这家伙敢靠近,她不介意在下一刻送他一程。
可眼前的男子像是猜到她要做的一般,在离她只有几步距离时停下,他勾起唇角,略带玩味的眸落在她手上。
“云小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云初月眸子微眯,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有所察觉,明明是一个将死之人,可反应丝毫不比任何人差。
“摄政王殿下,你说笑了,从始至终我没让你救命。”
刚才的那些人哪怕这家伙不出现,她也有办法让其动弹不了,只不过赫连逸是用了最为快捷的身份便利。
“是吗?”赫连逸低低的笑着,他朝前迈了一步,只见着几根细小的银针朝他飞来。
可他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反倒是身形一转,那些飞来的银针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突然改变方向直直的往云初月而来。
云初月皱紧眉,不敢有半点疏忽,可只见着一个人影闪过,再看时,赫连逸手中已然多出几分银针。
还有几根细小的直接扎在他的手臂,她的这些东西虽然不致命,可所带来的疼痛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这家伙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动于色。
“放开我!”
云初月正想动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牢牢的拉住,压根动弹不得。
“还真是个心狠的丫头。”赫连逸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将身旁的云初月往自己怀中那么轻轻一拉。
两人靠得极近,只要稍微上前,就能彼此接触对方。
云初月皱着眉,要不是她现在没法动弹,一定让他明白什么是求生不得。
“摄政王殿下,这儿是在丞相府。”
“云小姐说的是,这儿确实是在丞相府,可如今你也是本王的未婚妻。”
“哪门子的未婚妻,我可没答应?!”
云初月冷哼,若是知道救了这家伙会发生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出手。
“若是这样,本王只能去和丞相说云小姐意图对本王行刺了。”赫连逸叹了口,漂亮的眸子竟有些惋惜,“也不知道,丞相会作何反应?”
“无耻。”
云初月冷着脸,不安好气的瞪了他一脸。
“况且云小姐也不想这时候闹得太大对吧?”
云初月没有说话,这家伙虽然可恨,可却说的没错,她一个人是有办法对付,可如今有小宝在,她必须做好更全面的打算才行。
“答应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什么是我?”
云初月眸子微眯,目光往赫连逸方向看去,以他的身份,要什么女子没有,又何至于要如此曲折。
谁知,赫连逸慢慢俯下身,他勾了勾唇,放大版的俊颜在云初月眼前呈现。
“因为只能是云小姐。”
“嗯?”云初月眉头一皱,很快便意识到不对,随即触上赫连逸的脉搏,“脉象杂乱,摄政王殿下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