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玉书欠了吧唧地逗了他一会儿,忍不住想乐,刚被他爹从国外踹过来时一碰就炸的性子也缓和了,桀骜的眸装满笑,开玩笑:
“啧啧,优等生,真该让前几个月事逼又烦人的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
顾霄垂着眸,语气很低:
“说了是叛逆期。”
闻玉书笑着和他说了什么,窗外飘着雪花,屋内暖洋洋的,单人床上细碎的说话声渐渐消失。
—
那天滑雪场的视频被人疯传,男生超越一个个人,从容滑过障碍,从大跳台上一跃而起,反手抓板,空中转体的身形太过震撼,转发越来越多,引起不小的热议,闻玉书在网上大火了一把,这条视频也出现在了省队的会议室里。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个没经历过训练的素人,空中转体1260,落地没出现扣分的现象,这样的天才必须争取进省队。
他们千方百计找到了闻玉书的联系方式,闻玉书最近爆火后手机号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给卖了,频繁有人给他打电话,他们打过去的电话对方非但没信还冷笑一声让他们滚蛋,啪地挂断电话。
教练心里一哽,嘿了一声,锲而不舍的追到了学校去。
邵德运听到他的来意,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亲自去一班叫闻玉书,发现对方趴桌子睡觉,都不生气,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闻玉书被顾霄推醒,迷迷糊糊看到的就是邵主任和蔼面容,他一个激灵,彻底醒了,在陈高阳“闻哥走好”的怜悯目光中出去,刚走到一半,邵德运忽然乐呵呵的开口,让他慢点走不急。
校霸脚下一歪,胳膊撑着旁边桌子,一脸麻木。
他怕不是还在做梦。
闻玉书跟着他去了办公室,也见到了教练,对于他的邀请有些犹豫,他爹把他从国外踹回来,就是因为他跟外国人一起滑野雪受了伤,现在要是知道他不好好上课反倒跑去省队天天滑雪去了,闻董事长说不定要抽出裤腰带抽他。
他硬着头皮给他爹打了个电话,闻董事长冷笑一声,让他滚,闻玉书磨了磨牙和他继续谈,聊了半天还是他妈一把抢过电话,让闻玉书别管更年期的老头子,同意他去省队。
不过现在是雪季,正是训练的日子,闻玉书要去训练,小情侣就只能暂时分开。
他离开学校去训练的那天,顾霄请了假,送他走的。
男生穿着和闻玉书同款的羽绒服,帮他推着行李箱,身高腿长,模特似的,一路都在沉默。
闻玉书看了他好几眼,趁没人注意把手伸进他兜里,握住他另一只手捏了捏。
他在车上压低声音和顾霄说了一路的话,哄了他一路,下车的时候在他唇上亲了亲。
车停了有一会儿,教练在底下催他了,闻玉书只好松开他恋恋不舍地下了车,看着车载着顾霄离开,推着箱子往前走,忽然一顿。
他手伸进羽绒服的口袋,从里面摸出来一把糖,五颜六色的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光亮。
—
闻玉书在训练基地是自己一个人住,训练结束后,回到宿舍,每天都会给顾霄打视频。
他洗了澡,下面就围了个浴巾,倚在床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视频里男朋友冷淡的眉眼。
“你给我的糖吃完了。”
视频里顾霄停下笔,看了过来:“你那里能收快递吗?我给你邮。”
闻玉书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叹了口气:“不行。哎,你干嘛呢?”
顾霄调转摄像头给他看了一眼,一张卷子上写满了字,干净整洁,赏心悦目。
闻玉书挑了一下眉:“这么用功啊,顾大学霸。”
视频转过来时晃了一眼后面,顾霄那边的床整整齐齐,但他那边的被子已经放了下来,床上还有一件熟悉的校服。
闻玉书眼睛一眯,凑近了屏幕:“别动,让我看看。”
顾霄似乎犹豫了片刻,才把摄像头调过去,给他看了一眼宿舍。
“呦,天天抱着我衣服睡呢?”手机里传出了调侃的笑声。
顾霄把摄像头对着自己,垂眸,轻抿了下唇:“嗯”
十七八岁的校园文男主长得自然出色,看着他的脸,闻玉书心里也热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吸了口烟冷静一下,问他。
“想我了没?”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