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话,贺雪风不知为何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好啊,承大哥吉言。”
推杯换盏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弥漫上淡淡的酒气,贺承嗣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捏了一下鼻梁。
这时,门被人推开,一道身穿旧式长衫的身影,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旧式的白色长衫,柔软的黑发垂在眉眼,盘扣系的规规矩矩,露出的一节颈子莹白,纤细清瘦的身段都掩盖在了这一身长衫下面,一双细白的手端着装满汤的白瓷烫盆,灯光的照耀下,也不知道是那手,还是白瓷的盈润更吸引人。
他走到桌子旁,眉目低垂,将那汤放下来,江南调子绵软,温柔的很舒心。
“喝的太急,等下要醉了,先用些汤吧。”
他一进门,贺巡琥珀色眼眸就蜜似的黏在他身上:“好啊,小娘帮我盛一碗。”
有了前几天的缠绵,他这声小娘喊的贺承嗣听上去没什么,但到了闻玉书耳朵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暧昧和禁忌了,他顿了一下,拿起碗,给贺巡盛了一碗素汤,放在他面前。
贺雪风:“劳烦嫂子也帮我盛一碗。大哥就不用了,他说今天的菜不合他的胃口。”
闻玉书怔了怔,看向贺承嗣,不可思议的想老子给你做饭,你丫的还嫌弃?!信不信我喂你喝药啊,大郎。
贺承嗣可不知道他这贤惠的妻子在想什么,刚从方才的画面中回过神,那汤炖得极香,他自然想尝尝,可贺雪风的话让他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闻玉书垂下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似的,白净的脸上没什么难过的情绪,温婉沉静的像一束兰花,轻轻的说:
“好。”
盛完了汤,他就要走,贺巡哎了一声:“小娘去哪啊?忙了半天,坐下来吃口饭吧。”
贺雪风心里划过一丝微妙,视线落在闻玉书身上:“都是一家人,嫂子也不是姑娘家,没什么可避讳的,你说呢,大哥。”
小叔子和继子都出声劝了,贺承嗣还有事求他们,只好说:“行了,你坐下来吃口饭吧。”
闻玉书原本只是放心不下,怕他们喝得太多,想送完汤就离开,如今只能无奈的坐下来。
按理说他身为贺承嗣的男妻,应该挨着自己的丈夫才对,可贺承嗣的两边已经坐了他亲弟弟和亲儿子,闻玉书没办法,只能坐在小叔子和继子中间,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低下头,安静的吃饭。
贺雪风视线从闻玉书身上收回来,端起酒杯,黑漆漆的眼睛看向贺承嗣,笑着说:
“大哥,喝酒。”
贺承嗣喝得喉咙都烫了,还是不肯服输,“嗯”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叔侄俩劝酒技术堪称一流,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的很好,贺承嗣喝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闻玉书也被逗着喝了两口,还好这叔侄俩有分寸,只想逗逗嫂子/小娘,没想真灌他酒喝。
闻玉书白皙的脸晕着一层薄红,眉眼还是温柔秀气的,只是多了几分微醺看上去更加惹眼了,他慢吞吞的夹着个藕片,咬了一口。
突然,他筷子一抖,身体隐隐紧绷,左面的大腿上落上来一只小叔子放在下面的手,没多久,继子的一只手也搭在了他右边腿上。
一个漫不经心,一个玩味肆意,表面上跟贺承嗣喝着酒,背地里却在桌子下摸着他的腿,炙热的温度几乎透过布料灼着他得肌肤,且有往中间移的趋势。
闻玉书身体蓦然紧绷,他呼吸都不敢大声,更不敢抬起头,抖得不像话。
贺承嗣已经头晕眼花了,没看出来什么,反而赌了一口气。
“老……老二,喝酒!”
贺雪风一只手摸着小嫂子的腿,闻言掀开眼皮,怜悯地看着他大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从头到尾都觉得自己这伪君子大哥,可配不上他得小嫂子……
那只手慢悠悠地移到闻玉书两腿间,抚摸着那柔软的东西。
闻玉书浑身一颤,瑟瑟发抖的更可怜了。
贺巡摸着男小娘的右腿,察觉到他身体抖得厉害,恶劣的心说才摸摸腿就抖成这个样子了?
那只手抚摸着他腿的手慢悠悠地往前里面移,本想抓着男小娘的性器揉一把,让他害怕的浑身发抖,哀求着自己放开,可猝不及防竟然碰到了一片光滑的皮肤,那是一个人的手。
贺巡一顿,惊讶地偏过头,看一眼低着头,耳朵泛红瑟瑟发抖的闻玉书,心里哼笑一声反应挺快啊,竟然知道爷要往这儿摸,还提前捂起来了。
手背落上个燥热的温度,贺雪风也是一顿,同样偏过头看向闻玉书,漫不经心的勾唇,以为是对方受不住了,才把手伸到下面抓住他的……
……嗯????
突然察觉了什么,叔侄俩脸上的笑意渐渐僵硬,视线落在了闻玉书放在桌上的两只手上。
筷子一颤,那被咬了一口的藕片啪叽掉进白瓷碗里,闻玉书低着头,脖子瞬间红了。
电光火石之间,贺雪风和贺巡迅速抽回了手,之前被忽略的种种细节一股脑地浮现在脑海中,他们忍不住看向对方,均是一脸嫌弃。
贺二爷黑眸发冷,不悦的压低声音:“贺巡,你摸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