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呢?】
【系统干笑了两声:……狗皇帝荒淫好色,子嗣众多,国师恰巧长在他心里了。当然古代人迷信,要是说东厂的提督令满朝文武畏惧,边疆的敌人听到摄政王的名号会闻风丧胆,那国师就是百姓们的精神寄托,定心的神针,他也不敢做什么,顶多让国师来讲经时多看几眼。】
闻玉书咽了咽唾沫,感慨:死的真不冤。
甚至这么惨烈,都没造成什么太严重的局面,系统说,国师一句龙位不正,就把现在这类似明朝小冰河时期的恶劣天气归咎在他身上了。
啧啧,好黑心的神棍。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完这些,就听门口传来了骚动。
朱红的大门被啪地一下推开,撞在门框上发出了轻响,冷风裹着雪呼啸着涌进了温暖的室内,一行穿着红色侍卫服侍,腰间佩着刀剑的侍卫恭敬地向两边分开,迎着一人进门。
看到来人的脸,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呼啦跪了一地,脑袋死死抵在手背上。
黑色的靴子落在地上,慢慢走进了寝宫。
男人宽阔的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狐裘,玉冠束着长发,黑金色的服饰绣蟒纹,让他看上去更加贵气,左手的玉扳指上有着一丝血红的裂痕,像是人杀的太多,弄不掉的血似的。
呼啸的风连带着外面的血腥味儿一起吹了进来,这人虽相貌英朗,但在众多低着头的宫女太监们眼里,怕是阎罗王也差不离了。
老嬷嬷的眼睛不好,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东西,但一扫这满屋就没站着的人了,就知道是谁来了,她握住少年的衣袖,带着他起身过去。
来到男人身前,颤颤地松开小主子,先行了个大礼:“老奴,参见摄政王。”
闻鸣霄并未叫起身。
他个子极高,比自己侄子高出一个头去,垂着眼皮,睥睨着那一身明黄龙袍的少年,漫不经心地转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
冷风从他身后敞开的门吹进来,所有宫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人可是一箭就把大皇子射死在了柱子上,踩着死人的尸骨进了门的。
小皇帝本就苍白的脸这下更剩不下什么血色,还是不大的少年呢,哪里见过这等凶神,瞧着男人半天,才艰难地开了口:
“皇……皇叔。”
闻鸣霄睨着惶惶不安的小皇帝,并未对这声皇叔有什么触动。
他和皇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皇帝没死的时候,也叫他四弟,那几个让他不喜的侄子也会面子上唤一声皇叔。他勾唇一笑:
“臣,参见皇上。”
没下跪,没行礼,一声漫不经心的臣,敷衍到了极致。
小皇帝是不敢说什么的,仰着头看着男人,讷讷:“皇叔免,免礼。”
皇帝的位置闻鸣霄不想坐,也不想让他兄长坐,所以他杀了对方,为了侮辱皇室,选了一个让他兄长不喜的儿子当了天下最尊贵的人,不过倒是没人和他说过,他这侄子还有这么个毛病。
“皇上说话一直如此?还是……见了我,害怕了?”他轻描淡写地开了口。
老嬷嬷却心中一紧,连忙回道。
“王爷,皇上不讨先皇的喜欢,幼童时受尽了欺负,不大爱说话了,长大后便落下了这个毛病,绝不是因为怕您。”
“哦?是么。”
这可不太好,那些老学究们日日盼夜夜盼,不管身份如何,是不是傀儡,总要给他们个健康的。
他一双眸子打量着小皇帝,对一旁的侍卫伸出手,侍卫恭敬地将王爷的皮手套递上去。
这是王爷唯一放在他这的东西。
屋里屋外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没有男人的命令,谁也不敢起来,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闻鸣霄慢条斯理地戴好了手套,瞥了一眼他侄子:“张嘴。”
闻玉书鹌鹑似的,一副不敢不听的模样,张开嘴巴,露出嫩红的口腔给皇叔看。
两根手指强势地塞进了他的口腔,凉凉地压住了湿滑柔软的舌,男人语气淡淡。
“再叫一声皇叔,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