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学海中风瘫痪了。
他被救护车拉去医院后一直瘫着,女人急得要命,又是推他又是哭。
她那可怜的女儿还等着闻婵的心脏呢。
可最后女儿实在撑不下去了,他依旧无法从病床上起来,远在国外的二女儿只能心怀怨恨,换上了得了性病的人的心脏。
女人同样怨恨闻学海。
他在公司的职位被罢免了,因为中风的时期太不巧,内斗都来不及,现在局势已经定下,闻学海彻底被踢出局,以后每年只能领着分红,还要花大笔钱在住院维持身体机能,女儿那边和新心脏适应的不太好,也要花钱,他就成了累赘。
每次女儿和她哭诉,她都会把脾气发泄在这个永远也起不来的男人身上,怪他没用,骂他连一个小姑娘都斗不过,怎么不早点死。
闻学海口不能言,只能死死盯着女人发出“嗬嗬”的粗喘,目光同样充满了怨恨。
这对恩爱的夫妻俩互相折磨了大半年,闻学海也过了大半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那么高傲体面的人,如今却经常失禁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回想自己一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出轨,悔恨的在半夜“啊啊”痛哭。
后来有一天到了分红的日子,女人突然取不到钱了,询问过才发现,闻学海把他的钱和股份全给了闻玉书那小杂种,她们什么都得不到了。
女人发疯的跑到医院,狠狠抓挠病床上瘦成一把骨头的老者,大哭大闹的问她和女儿怎么办。
老者浑浊的目光中满满的快意。
他恨死了妻子,所以才会在聂明朗派人来病房问他愿不愿意转让股份时,配合的眨眼录像。
让女人崩溃的日子还在后面,他们要一直纠缠到死,过着最贫穷的日子。
当然,那是半年后的事了,如今闻婵刚把她爹气中风,心情好极了,回去后就给弟弟打电话。
国外那边现在早上七点,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闻玉书刚被聂明朗从被温暖的窝里挖出来,穿好衣服,放在镜子前,给他梳头发。
他睡眼朦胧的垂着眼皮,浅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着,像个大号的芭比娃娃,任由男人摆布。
经过这些天的苦练,聂总的手艺进步飞快,刚开始给他梳头发,连个揪都扎不起来,梳上去一边,另一边就不听话的散了,现在已经能很熟练的给他编出来两个小辫子了。
当然不是一边一个的那种,两个小的都垂在一侧,让闻玉书看上去漂亮的要命。
闻玉书嘴巴被亲了一口,掀开眼皮,无语地照照镜子,已经习惯聂总打扮自己的怪癖了。
他被聂明朗推去洗完漱,刚到餐桌旁,准备吃早餐,姐姐就来了视频。
聂明朗又把他抱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他才接通姐姐的电话,只照着自己上半身。
闻婵一眼就看了弟弟的不同,眼睛一亮:“呀,要去约会吗?怎么打扮的这么漂亮?”
闻玉书动了一下脑袋,编起来的头发也晃了一下,懒洋洋的:“好看吗姐姐?”
颜控的闻婵笑眯眯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好看好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建议他最好修养三个月,不过闻玉书过段时间还有比赛,修养不了那么长时间,打算再过几天就把石膏摘了。
“集训的地方离比赛不远,我打算比完赛再回去。”闻玉书回答的滴水不漏。
闻婵也没察觉什么,语气温温柔柔,能掐出水:“好,姐姐国内的事忙完了,到时候去看你。”
一旁的聂明朗听着唇角扯了扯,酸溜溜的评价一句,腻歪。
他们姐弟俩聊了一会儿,闻婵忽然想到什么,警觉的眯起了眼睛:
“聂明朗那王八蛋来没来找你?他好像也出国考察了,是不是又去缠着你了?”
王八蛋淡定地喝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