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眼瞥了过来,和聂明朗对视上,似笑非笑:“听姐姐说姐夫想我了,怕我在赛车场过得不好,特意把我叫回来?”
聂明朗把电脑放在茶几上,笑道:“你刚回国没多久,两天没回家,姐夫自然担心你。”
闻玉书刚准备顶回去,后背就被姐姐轻轻拍了一下,对方小声和他嘀咕。
“说什么呢,你姐夫担心你,怎么这么不耐烦?”
聂明朗还挺喜欢自己弟弟,这么说话多伤他那颗想当哥哥的心。
闻玉书就乖乖“哦”了一声。
“你坐着歇歇,我去给你洗点水果吃。”闻婵说着。
闻玉书一听那还站得住,要跟过去:“你别动,我去洗。”
“不用不用,你回去歇着。”闻婵已经往厨房走了,见状又把弟弟推回去,关上厨房的门。
她不知道弟弟在后面一直看着她进门,回身一拳打在沙发上的男人肚子,对方痛苦的闷哼,他低了低头,在他耳边语气冷冷地:
“骗姐姐把我叫回来,想做什么,现在还敢和我睡在一起?不怕我半夜把你身下这玩意割掉么?”
聂明朗倚在沙发中,腹部传来一阵阵钝痛,没想到这小子一进门就动了手,有些无奈,还敢伸手去扶着他的后腰,把他往怀里带:
“什么时候才能像对你姐姐那样给我个好脸色?腰还疼吗?这几天擦没擦药?”
闻玉书身体晃了一下,险些坐在他身上,他穿着牛仔裤,一条腿插进男人穿着西服裤的双腿间,手撑在聂明朗脸侧抵着沙发背,不肯靠近他。
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对方一只大手就向上推了推他短袖体恤的下摆,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在其中一处伤痕上怜惜地摸了摸。
“还有点青,怎么没上药?”
姐姐在厨房洗水果,弟弟衣服被男人强行撩起来,露出紧实白皙的小腹和胸膛,他忍不住一把拎起男人的衣领,挥拳往他脸上砸。
闻婵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他弟弟掐着聂明朗脖子,往下挥拳头的模样,笑意一下惊恐,果盘啪地掉了下去。
“玉书!!”
闻玉书一个急刹车,停下了:“……”
被他拎着的聂明朗:“……”
他们在姐姐/“妻子面前维持的虚假和睦,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渣。
闻婵太了解弟弟了,她就说怎么弟弟和聂明朗相处时总有一种淡淡的硝烟,如今彻底想明白了,知道当初在拳击馆自己并没感觉错,他们就是不对付,聂明朗被撞坏的车,怕也是弟弟故意的。
她坐在主卧的沙发上,看着聂明朗从浴室出来,叹气。
“我说他怎么这么乖,和你相处的这么好……,实在对不住,我和玉书说一下吧。”
聂明朗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停,今天的事出乎预料,他两天没见对方,忍不住出格了一点,没想到一不小心被闻婵看见了:”没事,时间快到了,都处理好之后在和玉书说吧,今天的事是我说错话了,你也别怪他。”
遗嘱生效的时间快到了,闻婵心想都解决了也好,闻玉书每次都往聂明朗脸上打,以至于什么也不知道的女人只以为是弟弟看这个姐夫不顺眼,听他这么说还挺意外,答应下来,去看弟弟。
聂明朗也想跟去看看,那小疯子只有对着他姐姐的时候才会像照片里一样乖,但又没什么理由,只能忍下,想着对方现在是不是和照片里,并叹气一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亲眼看见。
另一边。
姐弟俩在房间里聊天,闻玉书没说他和聂明朗发生了什么,还有已经知道了他们假结婚的事,当初他们母亲和渣爹离婚,只能带走一个孩子,本来渣爹是打算把他这个男孩留下来,是闻婵自愿说要留下,他才能去国外和母亲过自由日子。
所以既然姐姐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装不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都漫不经心地点头,好像都听进去了,闻婵无奈地拍了拍他脑袋。
“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