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枝疼的手发颤,抬头望去,却只见花雨烟缩回了手,手背轻微的薄红,声音带了点哭腔,“姐姐,你要是真的不情愿服软,也不至于故意泼妹妹啊,妹妹这手还得作画呢。”
花折枝忍着疼,不卑不亢的道:“侧妃莫要过分了,这茶水是你自己弄的。”
花雨烟却掉起了眼泪,往谢景晟怀里蹭去,“王爷,您看看啊,妾身这手还要为王爷弹琴作画,揉肩捶背伺候王爷的,姐姐这般作态,叫妾身如何是好?”
怜儿哭的大声,“王爷,小姐也曾经为王爷弹琴作画,如今小姐的手烫伤了,求求您行行好吧,让小姐上药吧,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谢景晟深黑的眸凝着花折枝,“王妃,你要救人还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弄伤了本王的爱妃,该当何罪?”
花折枝仿佛没了脾气,她抬头看向谢景晟的时候,心好像麻木了一般,连带着伤口都不疼了,完全没了知觉。
她就这么看着他,看着那么熟悉而陌生的面容,看着昔日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看不得她受一丝委屈的男人,如今咄咄逼问,她轻声问: “王爷,想如何?”
谢景晟背手而立,俊朗的容貌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柔和了几分,说出来的话却似寒冬飞雪——
“看在你是王妃的份上,本王给你两个选择,其一,罚二十鞭,你与你丫鬟的罪责就此抹去,其二,你给本王磕头,好好认错,本王便放过你和你的丫鬟,如何?”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