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拍大.腿面露苦色,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的老板步履沉重凑过来安慰我,可我哪有时间去纾解刚才收冥币的心里阴影啊?
当下是找到那个女的问个明白啊!
顾不得下午的生意,闷到窒息的中午,我手脚并用,慌不择路卷铺盖提前收了摊。
当晚,我将全部积蓄一股脑倒在租房的硬木床板,不巧,纸币正飘到凑过来的女鬼头上,又是一个被鬼骚扰的不眠夜,无暇搭理他们,我算了算去三百公里外的门头村的路费。
“啊!!!”
谁料,被我激怒的女鬼发出凄厉而怨恨的嚎叫!
而紧接着那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在我举着麒麟刀的威胁下戛然而止。
“哼,反正爷看开了,管你是人是鬼。”用鸡血画了道符,翻转麒麟刀,我捻着刀刃用刀柄直直一插,符纸正中那女鬼的灰额头。
下一刻,那女鬼纹丝不动被我定在了床边,僵硬的胳膊外拐着悬在半空。
这符是用煮的刚刚好的熟米粒作为粘合剂,依我过往经验来看,只要电饭煲里饭煮得软糯香甜,这张符一时半会掉不下来。
时间足够我算完这笔账的。
凌晨两点,带着路费的我二话不说来到熟悉的火车站,出发前本以为这件事能在两天内水落石出,却没想到,这一查竟然足足耗费了我半个月的时间。
再次出现的我,是在偏僻的乡村小道上。
带着黑色墨镜,我抬眼瞧了瞧村口石匾,正如来时路上开便车的当地老乡所说,也如我记错那般,这地方其实叫:闷头村。
闷头,闷头,咋听着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请问她的家在哪儿?”
“那儿。”
“谢谢。”
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女孩儿的下落,过程一切顺利,我很快联系上了她的家里人,围墙尽头的那张大四方的门内,赫然摆着的两张照片将我吸引了过去。
这两张照片和前几天找我的那名被许了M婚的女孩无关,取而代之的是两位头发花白面带微笑的耄耋老人。
“你是来找小菊的吧,她在屋里。”
“哦。”
看着眼前没有丝毫乡土气息的中年妇女简单指了路,我鬼使神差走进了里屋,可后脚刚一踏进门框,身后的木门嘭地一声关了起来,被鬼吓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被活人吓了一跳!
“对不住喽!为了孩子我也是没办法啊!能理解我们吧?”
隔着钉死的木窗,我听着刚才愈发远的中年妇女的声音,脑子里明明一串问题,却着第一次被陌生人关在屋里,嘴里只蹦出几个字:“啊?你,我理解,啥?”
等中年妇女走后,我才注意到关着自己的小屋内,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喂!”
“喂!”
“姑娘!”
我站在床头摇了摇面如死灰的熟悉女孩儿,发汗的手指探了探她的呼吸。
出乎意料的,我探至她鼻下的手指腹感受到了她呼出的微弱气流。
还有呼吸,人还没死。
不对!竟然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