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拿着手电,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只要一有任何风吹草动,我就赶紧给朱良发去消息,再报警!
档案室的房门大开。
整个房间黑漆漆的。
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也依旧影影绰绰。
我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回到了房间里。
因为我已经了解到了足够的信息。
这房门,果然像张老头说的那样——会自己打开;但里面,却没有看到之前的白影。
至于是不是真的能杀人......
我不敢去试。
欢喜的是,那敲门声没有再次传来。一晚上就这么担惊受怕的过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了。
八点的山村,基本上一片闹腾:大人们开始干农活,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打闹。
今天却有点不同寻常。
因为我隐约听到了敲锣的声音。
在农村,敲锣要不就是有喜事,要不就是有丧事。
我循着声音走过去,没多远就到了地方。
一堆人围在一家的门口,锣声也是那里传过来的。
“这是......怎么了?”
我看到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头上裹着白巾,知道应该是白事,赶紧走过去询问情况。
谁知。
这男子只是自顾自的跪在那里。
我这才看见,原来他的面前,有一张椅子。椅子上靠着一个较为年老的人。
已然气息全无了。
身旁几个专门做丧事的,正在他身边围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还时不时跳来跳去,应该是在做法。
只是,我很快就惊住了。
因为......
死去的老年人,身上穿着的白色衣服,和昨晚我看到的那个身影,几乎没什么两样!
难不成。
他就是昨晚敲门的那个人?
我突然感觉喉咙发干,嗫嚅了几下,但一点口水都没有分泌出来。
就在这时,死者的眼睛突然圆睁,死死的盯着我。
我吓得一个趔趄,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身后的一颗树上才停下来。
“无量天尊!”
这时,一直在做法的领头的那个,念了一句,随后递给戴白头巾的男子一个眼神。
男子会意,上前磕了个头,颤颤巍巍的把死者的双眼抹了下去。
我这才缓过劲来。
背上已经湿成了一片;脸上也是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滴。
做法事的、死者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我一下,仿佛我就是一团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