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忽然什么都无力去做。
不管她平日里如何刀枪不入,此情此景,心脏像是出了漏洞的程序,病毒轻易抓取到可趁之机,催生出她的软弱。
阮芷埋首在膝盖中,任由眼泪坠落,想要不管不顾地逃避所有。
就在这时,刹车声响起,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温润的嗓音在她上空浮现。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阮芷慌乱在膝盖上蹭了蹭眼泪,想要保持一丝体面,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的人不是陌生人:“学长?”
“阿芷?”付兆言眼中闪过惊喜,但扫过她通红的眼眶和狼狈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他体贴地没有询问阮芷为什么在这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随后扶着她站起来,温声道:“先上车,车里面有医药箱。”
阮芷点点头,鼻腔发酸,读大学时学长便经常照顾她,没想到今天这种糟糕的处境,是学长再一次帮了她。
目送两人上了车,躲在暗处的虞擎铮收回已经迈出一半的脚,面沉如水。
感受到老板周身急转直下的温度,李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身后,槽多无口。
您想上不上,非要拿腔作调,现在可好,被人抢先一步了吧!
又是拦出租,又是吹冷风,白给他人做嫁衣!
付兆言处理好阮芷手掌和脚腕的伤口,冲她笑了笑:“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谢谢你,学长。”阮芷捧着水杯,隔着袅袅的热气道谢。
付兆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阮芷抿唇微笑。
在离开的途中看到熟悉的保镖堵在不远处的路段阻拦出租车时,她难得升温的心情戛然而止。
难怪始终没有出租车……
原来是虞擎铮动了手脚。
这算什么?
给她的一个教训?
或者说,警告?
到了小区楼下,阮芷同付兆言告别,筋疲力尽地踏入家门,迎面砸来一个烟灰缸。
“阮芷!你到底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你弟弟刚才匆匆忙忙打电话说要出省,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