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都听你的。”
“……甜甜?我还没有告诉她。这不重要。”
楚甜自嘲地无声笑了起来。
抬手抹掉眼泪,无色的泪水混着猩红的血水,流了她满身。
正如她此刻体无完肤的心。
不重要。
搬去哪里、楚甜知不知情,都不重要。
因为楚甜对于靳穆白来说,根本就是不重要的人啊!
她怎么那么傻,现在才懂这个道理……
楚甜浑浑噩噩地转身,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不想回家,让司机漫无目的地开,关了机,不想听到靳穆白的声音。
停在闹市区,楚甜下车,却被一个闯红灯的电瓶车狠狠刮倒在地!
电瓶车扬长而去,留她一身擦伤和淤青。
楚甜却觉不出痛,只余解脱。
她想,自己病症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另一个人格暴躁又抑郁,一直想去死。
她都知道的。
八岁那年,亲眼看到父亲和继母零散不成样子的遗体,楚甜受了太大的刺激。
进而分裂出两个人格。
她对靳穆白毫无秘密,只有这一件,她不敢讲。
她怕被靳穆白当成疯子送进精神病院。
可现在,无所谓了吧。
是被关进去,还是死,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如果压制另一个人格太累,就把这具身体交给她控制。
反正,楚甜这个人,世上没人在乎。
她干脆就近坐到马路牙子上,不在乎路人惊异的目光。
打开手机,将自己的成绩单和简历发送给巴黎大学和皇家芭蕾舞团。
既然要分开,她不想永远都做被留下来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