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当不解的问道。
“营盘在北方,北风正盛,我们从正面杀入,杀人也好,放火也罢,恐怕都会吃力。”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到了这里还要退回去?”韩当是真的慌了,就连身后三十多个钳马衔枚的骑卒、宾客也有些失色。
“那就真成笑话了。比战败还可笑。”公孙珣想起自己给公孙越定下的事宜,不由的轻声应道。
“那……”
“绕过去如何?从敌营后方袭入,非但可以顺风纵火,还可以让鲜卑人一时摸不着我们的来历,而等塞中部队突出后,更是可以前后夹击!”公孙珣急中生智。
“话虽如此,可敌营依山临河,怎么绕?”韩当焦急万分。
“天寒地冻。滦河虽然中间水流未断,可边缘处必然结成了厚冰,我们下河,摸着河边潜过去!”
众人心下一凛,但旋即恍然。
“妙!”韩当也立即振奋了起来。
“走!”公孙珣不再多言,却是牵上了自己的马匹,径直俯身先行。
“马去钳,人去枚。”就这样,半个时辰后,辛苦绕路成功,看着后营处几乎毫无防备的情形,公孙珣当即松了一口气。
“歇息一刻,就按前言分头放火!”
放火!
还得放火!
三十余人去撸两千多人纯属扯淡!
哪怕是夜袭,哪怕这三十来人都是装备精良的勇士,哪怕这里面还有韩当,哪怕敌人毫无防备,那也是如扯淡!
想要破敌,只有放火而已!
让敌营失去控制,让他们自己逃窜,让他们自相践踏,让他们自相残杀!
一刻钟后,公孙珣等身后众人披挂完毕,然后齐齐举火,一声不发,径直纵马而入。
而同一时间,处在后营位置的莫户袧舒坦的翻了个身,俨然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却丝毫不知道一位和自己有着一面之缘的故人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了……
而卢龙塞中,还躺在床上的公孙昭目瞪口呆。
“阿越,你认真的?阿珣私自带着那个韩当出塞夜袭去了?还要我速速发兵接应?”
“正是如此。”公孙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叔父。
“具体要怎么接应?如今局势,如之奈何啊?”
“请从父速往卢龙楼上坐镇,但见火起,即刻发骑卒支援!”
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公孙昭面露恍然,呼啦一下掀开了被子。
“就依阿越你所言……咦,我的裤子又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