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管自己的老祖宗叫堂叔有些别扭,但是他会慢慢适应。
以后在民国世界内,他只能是张大鲜从南洋归来的后代张恒,自找麻烦的事一点都不能干。
“张恒...”
老族长连连点头:“好啊,太好了,大鲜走的那年是光绪年间。
细算算,一晃四十年过去了,我一直很想他呀。”
老族长说完之后,拉着张恒的手攥得很紧,问道:“你父亲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按照真实的历史情况,张大鲜去了南洋之后很快便病死了,更不是什么富商。
不过那是八十年后的事了,现在张恒说自己是张大鲜从南洋归来的后人,根本没人能够反对:
“堂叔,南洋那边闹了瘟疫,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父亲临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对我说,让我回来,重归族谱,海外没有我们的根啊。”
张恒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很快便泪如雨下。
眼看张恒红了眼圈,张大海自己也哽咽道:“回来好,回来好,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有老族长点头,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首先是住的地方,张大鲜远走海外之前,将房产送给了族里。
老房子现在还在,只是年久失修,有点漏雨。
张恒也不嫌弃,找人修一修就能暂且住着,回头有需要可以再起新房。
下午修房子的时候,是老族长的儿子张振天操办的。
张振天人到中年,三十出岁,说话底气十足,声音比较大。
对于这位长辈,张恒的印象很好。
因为在族谱的记载中,要不了几年老族长便会辞去族长的位置。
未来会由张振天成为张家族长,并带领族人渡过这兵荒马乱的时代。
在族人口中,张振天这位族长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为人仗义,做事也稳重。
最难得的是能把一碗水端平,有侠义之风。
...傍晚...
“堂哥,大家帮我修了一下午的房子,我也没什么可感谢的。”
“不如这样吧,我看咱们镇上有个小酒馆,把大家都叫上,晚上热闹热闹。”
忙碌了一下午。
房顶修缮了,窗纸也换了新的,老房子算是能住人了。
作为现代人,张恒没有让人白帮忙的习惯。
他想在短时间内,掌握宗族内的一定话语权,自然少不了金钱开道,财不外露是不行的。
于是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张振天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一群人兴高采烈的往酒馆而去。
“伙计,有牛羊肉吗?”
一行人来到镇上的小酒馆。
张恒一现身,一身富家少爷的打扮就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
“来五斤牛肉,再炖只鸡,来条鱼,各种好菜随便上。”
张恒随口一说,然后看向身后的张振天:“堂哥,大伙都能喝酒吧?”
“这个...”
张振天有些语塞。
酒馆里的酒可不便宜,他们一行九人,想喝高兴了,没有十斤酒可挡不住。
“来十斤花雕,要你们这最好的。”
张恒知道张振天想给他省钱,干脆也不问他了。
这下,九人选了个大桌坐下,没一会的功夫酒菜便摆了一桌。
各个都是油水十足的硬菜,看的众人口水直流。
“恒哥,我敬你一杯。”
咽着口水,一名胖乎乎的帮工站了起来。
“这是张大胆,自称是镇上胆子最大的人。”
张振天在一旁说着。
“恒哥,我胆子可大了,三更半夜能在坟地里睡。”
张大胆拍着胸脯,接着又道:“我是赶马车的,你刚从南洋回来,人生路不熟,
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一定说话,我这人最仗义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帮腔:“恒哥,有事你说话,我们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厚道人,有用得到的地方千万别含糊。”
张恒笑容满面。
都说有钱人不缺朋友,这句话果然不假。
远了不说,就眼前坐着的这些人,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放着光,就差把奇货可居写在脸上了。
一杯酒下肚,张恒有些疑心的看向张振天。
“堂哥,我回来的路上有人跟我说咱们这边闹僵尸,这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