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微微摇头,轻声道:“你不懂……”
程处默撇了撇嘴,他确实不太懂。
……
长安乃是帝都,藏不住任何风吹草动。
李云带着程处默刚刚砸完崔氏货栈,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嘿,听说了么,卢国公府的程处默,砸了清河崔氏大货栈。”
“厉害厉害,程处默果然不愧是程处默。”
“你们错了,这次砸清河崔氏,可不是程处默的主意,据我所知,是他师傅……”
“什么?师傅?”
“程处默竟然有师傅?谁啊?”
有个‘消息灵通’人士忽然站出,满脸神秘道:“汝等所知,太过落后,鄙人早已打探清楚,那位师傅可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
“莫非是亲王?”
人群呼啦一下围上来,拽着‘消息灵通’人士急急发问,道:
“包先生,你就莫要再卖关子,赶紧给大伙儿说说,那位师傅到底是何来历。”
这厮慢悠悠道:“据我所探,那位师傅乃是个流民,前段时间刚在刑场五马分尸中活下来,年龄约有十六七岁,属于尚未及冠的少年郎。”
众人都是一呆,随即都有些失望,有人皱眉频频摇头,喃喃道:
“原来竟是流民,而且还是个少年,这算什么来历,身份比烂泥也有不如吧。”
包先生指着众人道:“你们不懂,他当时仅仅出了一拳,一拳就震断了一柄武侯的佩刀!还将人打的吐血,你们知道挨打之人是谁吗?
正是长安县衙里的武侯刘三,刘三是谁,那可是左武卫退下来的老卒,身上有杀人功夫,然而却吃不住一拳。
这两人要为流民们赊欠要几千上万口铁锅,因为涉及钱财太大,导致双方无法谈拢,所以程处默动了手,发狠砸了自己亲戚的店。”
“这不胡闹吗?纯粹亏本生意啊!”
“难怪清河崔氏不愿意赊账,摆明是肉包子打狗的买卖啊,流民穷的只剩一张嘴,铁锅赊给他们有屁用?”
“我现在更想知道,程处默会是什么结局,他砸了清河崔氏的店,据说还跟远房舅舅动了手,此事肯定没完,保证还有好戏……”
这话一说,众人全都眼睛一亮。
有人连忙抬头看天,道:“傍晚将至,小霸王也该回家了吧。恰好程国公也是傍晚下差,嘿嘿嘿……”
众人登时反应过来,个个兴奋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看热闹啊!”
哗啦啦,转眼街面一空。
但见一群闲汉奔走如风,各个奔走之时不忘呼朋引伴,不多时已经汇聚人潮,蜂拥朝着卢国公府而去。
到了地头才发现,国公府门口竟然已经热热闹闹,围满了人。
不用说,都是来看热闹的。
自古有云,人前教子,人后教妻。
恰好程咬金就是这么个脾气,每次他要抽打程处默都是吊在大门口。
然后程夫人出来护犊子和丈夫理论,清河崔氏的嫡长女只要一发威,保证会弄得程国公没脾气。
这都是常规保留节目,乃是长安百姓最喜欢的乐子。
老百姓们正翘首以盼期待着,忽然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很是兴奋道:“大家快看,小霸王回来了!”
哗啦!
人群齐刷刷转头,盯着国公府门前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