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冷汗涔涔,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赵焱看着宋褚,真想把这孙子大卸八块。
在荆州当三年的封疆大吏,就干三年贪官污吏。
宋褚,就是世家门阀官员的典型代表。
无利不贪,无害不做!
就这些蛀虫,早已把大乾朝蚕食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赵焱脸色铁青。
看着跪在地上的宋褚,龙袖下的双手已经握成拳头,恨不得狠狠砸在这孙子脸上。
宋褚惊恐万状看着龙座上杀气腾腾的赵焱,汗如雨下,身如筛糠。
本以为在荆州三年所作所为顺风顺水,刮地三尺以后,就能回到京城享受荣华富贵,翻不了船。
谁知,太子突然一改往日温吞性格,屠刀高举。
宋褚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罪过。
这天下官员,又有几个不是尸位素餐,不是贪赃枉法?!
宋褚只是认为,自己运气不好。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打自己的小报告,刚好撞到太子的枪口上!
“宋褚,荆州本是我大乾富饶之地,为何变成现在这般人间鬼域!”
“你今天要是给不了本宫一个合适的解释,这头上的乌纱帽连同你那脑袋,都一起到张龙那里领刀子吧!”
宋褚一听,顿时痛哭流涕,大呼冤枉。
“太子殿下,非是臣无能啊!实在是这荆州三年春旱秋涝,天灾不断。”
“臣已经竭尽所能抗旱保收,奈何老天无情啊!还望太子殿下明察秋毫!”
言下之意,就是这事儿都是老天的错,跟他荆州布政使宋褚没有半毛钱关系。
相反的,他还尽可能做出了努力,按理应该得到嘉奖。
“抗旱保收?”
赵焱都差点气笑了。
这孙子死到临头都还在狡辩!
宋褚在任荆州布政使之初,就打着抗旱保收的名义,从国库拨走了一百五十万两。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在这里推卸责任?!
只怕那些银两现在都进了他宋褚的腰包吧?
又或者其中不少用来打点上司了。
赵焱看着宋褚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样。
“据白龙卫探子上报,你宋褚在荆州三年,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共犯下十条大罪!”
“其一!尸位素餐,荒怠政务;”
“其二!作威作福,草菅人命;”
“其三!贪赃枉法,刮地三尺;”
“其四......”
赵焱洪亮的声音响彻朝堂,将宋褚的十大罪状一一道来。
强大的气场,让一些做贼心虚,甚至得了孝敬的官员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尤其是身为当事人的宋褚,已经瘫倒在地,脸色惨白,连狡辩的力量都没有了。
白龙卫只对皇帝陛下负责,现在成了太子殿下手里的一把利刃。
白龙卫无孔不入,是无数官员的噩梦。
豪门世家虽然对白龙卫有所渗透,却无法将其真正控制。
赵焱历数宋褚罪状,然后双目如电,逼视宋褚。
“宋褚,你还有什么话说?”
如果是其他部门提供的罪状,宋褚还能狡辩一番。
但白龙卫就算了。
因为谁都清楚,白龙卫是皇家最忠诚的狗腿,绝对不会欺骗皇帝陛下和太子!
而且,他们调查的结论句句属实,自己也是辩无可辩。
“臣有罪,求太子念在罪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法外开恩!”
宋褚以头抢地,连声求饶。
宋褚服软,赵焱却丝毫不为所动,大声道:“来人,将宋褚剥去官身,打入天牢,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厘清一切罪状!凡有勾连者,从重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