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死后,我大伯患上肝癌,家里的积蓄全部给他治病,但他还是只坚持了半年就走了。
父母为了养家和照顾我,便选择在山里种地和养鸭,生活倒也没有特别困难,还积累了一些钱。
“那你以后有什么规划吗?”
“结婚,然后生子。”
说起人生规划,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我能不能活过二十岁都还是未知数。
方婷点了点头,冲我笑道:“其实吧,我觉得你人挺好的,不过我们的生活环境差别太大,估计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吧,如果在一起,以后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
我有不好的预感。
方婷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名片,大脑一片空白。
我心心念念这么久的未婚妻,刚见面没多久就拒绝了我。
他为什么不想跟我结婚?
想到爷爷付出生命的代价为我铺就的一切,我怎么能辜负了他?
就在我心中猴抓似的着急时,我突然看到方婷的眉宇间冒出一团黑气。
这九年,我修习青衣派法门,不仅能掐会算,还会看相,更是能够洞悉常人无法看到的事物。
此刻,方婷的印堂被一团黑气所笼罩。
毫无疑问,这是大凶之兆!
如果任由它继续滋生,后果将不堪设想。
“爸,我们已经聊完了。”方婷朝门外喊道。
方如是走了进来,笑着说:“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既然我女儿觉得你们不合适,我看这婚就这么算了,不过毕竟是我们毁约在先,这一百万,就当作是给你们的赔偿吧。”
随着方如是的话落下,那墨镜男将一个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的现金。
然而,我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钱上面。
只见方如是的印堂也冒出一团黑气。
眼见方如是等人要走,我连忙喊道:“等一等。”
“哦对了,麻烦等你爸妈回来后,把我的话转告给他们。”方如是说道。
“陈协阳,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我家找我,别当宅男了,多出来走动,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好玩的。”方婷冲我笑道,三人出了门。
我正要追上去,告诉他们我看到的事情,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刚迈出一步就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我感觉大脑疼痛欲裂,呼吸变得困难,鼻子里仿佛有液体流了出来,用手一摸,满手鲜血!
“啊——”我痛苦的大叫,而外面却传来汽车开走的声音。
我疼得快要晕过去,等我好不容易缓过来,方如是三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回想起爷爷的那本笔记,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大限将至!
这不是巧合,随着我距离二十岁越来越近,爷爷给我的十年阳寿快耗完了,我的身体终于产生了不良反应。
算算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我二十岁生日。
形势迫在眉睫,我一定要追上去!
爷爷临死前嘱咐我,二十岁前要一直待在家中,我猜测如果违背了他的遗嘱可能会有难,但现在的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方婷印堂发黑,有劫数,如果我不追过去,她恐怕会遭遇不测!
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告慰爷爷的在天之灵,亦或是为了方婷,我都必须出门。
方婷,我的未婚妻,等着我,可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