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小声哄初月晚:“你那个更好看,不用跟我换,我等着以后拿你那盆儿呢,不缺这小来小去的。”
可是初月晚根本就不是为这事伤心呀,他越说初月晚越紧紧抓住那个一半的小坠子不松手,云锦书都不敢把她放下。
过了一会儿初月晚见他还没有交换的意思,只好依依不舍地松开,安慰似的凑上去,在云锦书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这一口,黏糊糊湿漉漉分量超足。
云锦书愣了愣,突然解下自己的长命锁:“拿……拿去吧。”
初月晚:“嗯?”
“锦书你这个……”郎外婆想说又不好明说,但也不是特别信大国师那神棍的话,所以有点为难。
“我俩暂时换一下,反正我的开过光,晚晚戴着保平安。”云锦书变脸比翻书还快,“等岳清欢那神棍回来给晚晚这块开了光,再换过来嘛。”
“休得这样对大国师无礼。”云皇后告诫他,转头对郎氏说,“还是不要换了,就算是公主,也没有上来就抢人东西的道理。”
郎氏犹豫了一下,到底在初月晚祈盼的目光下败阵:“没事的啦,大国师回来前换着戴一下也没什么,锦书这块有福,还能破煞。再说锦书已经大了,晚晚才满月,给她稳妥一些。”
初月晚如愿以偿换来了那块“缺一块的边角料”,心想这下小舅舅应该满意了吧。
“等回头再换过来的时候,可别哭啊。”云锦书戴上她的那一块,放进衣襟里。
“嗯嗯嗯!”初月晚满意地点头。
……
穿戴好了饰物,初月晚便又被郎外婆抱去,留在后院给一群小姨们抢着喜欢起来。
“长姐,早知道我就早点进宫了,看我给裕宁做的小袄子都瘦了,不合穿呢,回头多做些尺寸够的送来!”云家二妹云湘说着,命人送了三大箱子的小衣服,一件件剪裁绣工精致得不得了。
“二妹有心了,怎么会不合穿,这小家伙虚胖着呢。看起来穿不进的衣服,捏吧捏吧就进去了。”云皇后笑着收下礼物,选几件拿上来往初月晚身上比量。
“长姐长姐,这是我近来调的润肤膏,你涂在肚子上,生娃娃撑开的瘢痕就都平了,可好用了。”三妹云潞的小匣子没那么阔气,却很实用,“还有这个香粉,温和无刺激,给裕宁宝贝儿用来擦屁屁,不会起痱子。”
“哇真的细腻。”云皇后打开盒子搓了搓,初月晚也跟着扬起鼻子嗅。
“我特意选的对产妇和宝宝最好的方子。”云潞煞有介事,“婆家铺子里的都没这个好,保质期半年,我没带太多来,用完了再给你调。”
“长姐……”老四云滨讷讷地,“妹妹愚钝,不像两位姐姐心灵手巧,妹妹告诉窑里烧了几只成色特别好的瓷娃娃,给裕宁留着玩儿吧。”
那些个瓷娃娃要么是和初月晚一样的胖娃娃,要么是猫猫狗狗,一只只憨态可掬。
“塑形烧制可费心了,还说不巧,就你最巧。”云皇后拍拍四妹的脑门儿。
“有机会我就来宫里看看你们娘俩。”郎氏拉着云皇后的手拍拍,云皇后点着头,眼底又红了。
女人们七长八短聊得没个结束,云锦书一个男孩子留下也怪没意思,径自回了满月酒的宴席上。
“怎去了这么久?”初永望严肃正襟在席间等他。
云锦书二话不说扯过他的袖子擦了擦脸。
“你干什么?”初永望满脸嫌弃。
“没什么。”云锦书擦完抬头,冲他坏兮兮地一笑,“太子殿下,小殿下真有趣。”
初永望又一个手刀扣在他头顶:“我看你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