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城皮笑肉不笑的,“再见。”
……
接下来的几天,许倾城陆续收到投资人不再追投的电话。
着急之下,她只好收拾了自己,出去找合作人谈业务。
“梁总,之前你不是说过对盛世的印染业务感兴趣,我要价并不高。或者你觉得哪里不合适我们也可以再谈一谈。”
梁总推开许倾城倒过来的酒,实在不好意思,索性点拨,“我觉得许小姐既然跟傅少有那层关系,让他出手帮一把,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也省的你天天出来应酬。”
末了,又说,“听说,傅少和叶家的小小姐好事将近。这段时间遇到段恒,也听他不经意提起过。”
许倾城眸子一眯,她算是明白了。
怎么接二连三的几个投资人都打了退堂鼓,傅靖霆这是在给她上教育课呢。
“梁总,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许倾城跟他碰了酒。
傅靖霆这亏了的意思就是,他觉得自己吃亏了,及时止损。
他与她许倾城这一场钱色交易,结束的干脆利落。
画外音就是,既然结束了,半点关系都没有了,那我就广而告之,你也甭想再拿着我的名号行方便。
女人贱起来都一样,男人贱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许倾城算是知道了。
今天从中午到现在,她赶了几个酒场,即便努力保持着脑子清醒,身体也撑不住了。
从包房出来,甚至赶不到洗手间,便冲着消防通道跑过去。
安安静静的楼梯道,没什么人。
许倾城掀开垃圾桶的盖子,吐了个昏天暗地。
吐完了。
吐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操蛋的人生。
许倾城手指抹抹眼角的泪,突然狠狠一脚踹在垃圾桶上,“靠!傅靖霆个贱人。”
傅靖霆咬着烟,手肘虚虚压着栏杆看着这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单人剧。
陡然听到他自己的名字,眉角往上扬。
但眼睛定格的记忆里,最深的却只是她仰面,将眼角的泪抹去。
许倾城拉开手包拿了湿巾出来,她擦了嘴,擦了手。
又把化妆镜拿过来,细细的补了妆。
扯开一个标准的商业笑容,对着镜子照了照。
完美。
但是……镜子里……
许倾城手指擦了擦化妆镜的镜面,她拿着镜子向右旋转一点,再一点。
男人的脸完全进入镜子里。
许倾城一惊,猛的扭过头去……
傅靖霆已经站直身体,他将手里的烟头弹到楼梯安置的烟灰缸里,拉开门,走了。
许倾城愣了一秒钟。
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追上去。
“傅少。”
她喊,男人充耳不闻。
许倾城直接冲过去,她伸手扯住傅靖霆的衣袖,舔着脸笑,“傅少,有空吗,说句话。”
“没空。”男人看她,脸上无欲无求,无风无浪,冷淡如冰。
拒绝的干干脆脆。
“怎么会没空,一分钟。”许倾城舔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