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一表人才,一袭长衫,白色纸扇在胸口轻轻扇着,一指这花园春色,神色黯然道:“天下人皆说春暖花好,可谁又知这绝美花朵在这园中的孤独呢?小柔啊,你可知我思念得你有多深,却只能暗自感慨叹息吗?”
“我……”
姜柔动了动嘴唇,却无奈摇了摇头,偏向了一边。
张春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从小才思敏捷,文采风流,有着“京城头号才子”的美称。
姜柔对他早有倾慕,可没想到,才刚十六岁就被迫嫁给刘天,两年来,她过得凄苦。
老实说,如果刘天文武皆备,上进好学,当个太子妃,自是锦上添花的大好事,却没想到太子刘天纨绔胡闹,实在让人痛恨。
“孤独?叹息?张春,你个该死的绿毛龟,敢跑到本太子的行宫纠缠太子妃,你是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吗?”
张春两人正说话间,刘天已闪身出现在了后花园门口。
“见过太子!”
刘天一来,原本站在门口的这些侍从们纷纷跪了下来。
见太子出现,张春差点原地蹦起,身子猛地一个踉跄,慌张道:“刘天,你……你不是去皇宫吗??”
“呵呵!我若再在宫里,是不是你们都得给我整出个小王八来了?”刘天愤怒不已。
张春担心刘天找他麻烦,立即闪身到了姜柔背后。
姜柔充满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刘天,张春哥哥只不过是从家里给我送点好吃的罢了,你可不要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姜柔,你是不是真把我刘天当傻的?”刘天愤怒道。
愤怒之时,刘天自然不忘观察姜柔,眼前这女子一双杏仁脸,身穿紫色长衫,身材妖娆,面容精致,尤其是那洁白如雪的肌肤,更是让其像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
姜柔冷哼一声:“你就算不傻,也没聪明到哪去!论学识,论涵养,你和张春哥哥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的比吗?”
“柔儿妹妹所说极是,你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论学识涵养,你怎么比得过我?如不是皇上下旨配婚,我与柔儿早已结为连理,如你这般纨绔成性风流不羁之人,又怎能成为柔儿的相公呢?”张春站在姜柔背后嚷道。
“我不行?呵呵!那你现在藏在一个女子背后,骂骂咧咧就算行了?可笑之极!”
刘天气急而笑:“而且,是谁说我纨绔成性的?你要不服,我们比试比试就是。”
“刘天,你拿什么和张春哥哥比,班门弄斧这几个字你认得吗?”姜柔掩着嘴笑了起来。
张春好笑道:“柔儿妹妹,如果太子真想跟我比试,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张春很清楚,汉皇并不待见刘天,据他所知,再过些日子,刘天的太子之位就要没了,而他如今跟着三皇子刘江,背靠大树,他还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怕刘天的。
“张春哥哥所说有理,刘天,如果你想比试,可以啊。大汉身处北境,崇尚武道,不如就以边关为题,赋诗一首,以决高下。”
姜柔冷笑道。
她从没看上过刘天,若刘天想出丑,自然乐见其成。
刘天扑哧笑道:“边关诗?行啊,放马过来呗!”
身为现代的文科状元,所记得的诗歌,无数,一首边关诗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村更是轻视刘天,轻轻地摇了摇,来回的走了九步,哗啦,扇子一收:“诗成!”
“好了?”
刘天微微一愣。
张春鄙夷道:“那还用说?你以为天下人都如你这般酒囊饭袋吗?把你的耳朵竖起来!单车欲问边,属国过襄阳。征蓬出汉塞,归雁入秦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洛阳逢候骑,都护在青城。”
此时描绘了边关壮丽之景,显示出边关的辽远壮阔,一派大好河山,而其中的三个地名却又更让人感慨。
现在,襄阳城已在秦人手中,洛阳和青城两大边关重镇也岌岌可危,完美展现了当下汉国的无奈之境。
“好,张春哥哥的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姜柔赞叹道。
听到夸奖,张春喜不自胜,得意的摇头晃脑道:“哈哈哈!太子,你就别愣着了,是不是我的九步成诗吓得你连动都不敢动了?你若写不出就低头道歉,我张春可以原谅你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