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东厂的阉人们都是窝囊废,眼看陛下要责问,便将这罪责推到了老爷头上。
老爷这才刚从辽东九死一生的回来,就被人陷害...”
张福边说边哭,而张静一却愣住了,“赵天王,这人我熟啊……”
不久前,他在六环一片荒郊野岭的地方做项目开发。
结果建筑工地在开采期间,发现了一批天启朝出产的文物。
张静一以为是墓地,觉得项目要完,结果考古专家判断这是个明代流寇的藏宝地,埋藏着大量金银,兵器,字画,还有瓷瓶。
而天启朝活跃于京城附近的流寇首领,就是赵天王,巅峰的时候,在天子脚下聚众万人,十分嚣张。
赵天王……这个赵天王,会不会就是藏宝的那个赵天王?
张静一按捺住内心的震惊,又听张福说道:“公子,两个哥儿已经预备好了车马,护您启程去江南。若是再不走,只恐夜长梦多。”
张静一随仆人来到庭院里,早有两人备了车马。
这车马上装载着张家所有的家当,连锅碗瓢盆都装载上了车。
这二人比张静一年岁大一些,一个叫王程,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对张静一微笑。
另一个叫邓健,此时脸色苍白,埋头收拾着马具。
两人是张天伦手下两个锦衣卫校尉的遗孤,被张天伦收养为义子,并收进了锦衣卫中。
现在张天伦遇难,两个义兄自然而然也和张家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他们按着张天伦的吩咐,保护张静一出城。
一见到张静一出来,王程便立即上前道:“贤弟,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很不好。
眼下虽只追究了义父,可难保不会有人想要连带着贤弟也一并追究。”
在这时代,出了事,祸及家人乃是常态。
张静一回答道:“两位义兄,我想去狱中一趟,面见父亲。”
“见不着了。”
一旁的邓健忍不住道:“此案东厂已经奏报了陛下,现在东厂那边打定了主意,要让义父来背这口黑锅!
义父已成了钦犯,择日问斩,事不宜迟,早走为妙吧。”
“那么……”
张静一想了想道:“如果我们能打探到赵天王的行踪,不……不只是能打探到,还能拿下这赵天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