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尧康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
这个秘密,除了高家父子之外,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赵桓是怎么知道的?!
一旦东窗事发,必定引发京都内乱,童贯的报复,绝非高邸能够承受......
就在这时,赵桓的声音再次响起。
“政和八年,陕州官员为公相祝寿,十万两银子半路遭劫,陕州灵宝台。”
高尧康脸色铁青,心里更如惊涛骇浪。
政和八年,高俅奉命围剿山匪,缴获白银十万两,藏于灵宝台,谎称山匪潜逃,难以追缉。
此事相隔已近十年,知情者基本都已经被灭口。
赵桓突然扒出旧案,并且能够准确说出藏银地点,高尧康岂能不震惊。
赵桓不给高尧康任何喘息的机会。
“宣和元年,皇十子,邠王赵材,早殇,玉英。”
这句话,对于高尧康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眼神中已经尽是惊恐。
宣和十年,为打压赵材母族,童贯让名叫“玉英”的宫女,在赵材的汤里下毒,此事虽然高俅没有直接参与,但却熟知内幕。
如今消息走漏,童贯必定怀疑是高俅泄露了消息。
赵桓三句话,掀开三桩旧案,并且能够准确说出涉案地点和人物。
三起旧案,随便一件,都足够致高家于死地。
高尧康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注视下,他快步冲下楼梯,噗通一声跪倒在赵桓面前。
“求定王饶命!”
前所未有的恐惧,令高尧康浑身发抖。
就算是陛下的专属情报组织“武德司”,也不可能掌握到这种级别的内幕。
眼前这个公认的废物王爷,是如何得知?
难道在朱家的支持下,赵桓私下培养出了,比武德司还要恐怖的情报组织?
眼前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高俅之子,汴京只手遮天的权贵子弟,竟然被赵桓三句话就吓破了胆,当众跪地求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居然真的发生了。
生性孤傲的朱琏,眼神也不禁流露出一抹诧异。
“三句话,让高尧康肝胆俱裂?这......怎么可能?”
早已深陷绝望的小钗,呆呆的看着赵桓,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就在这时,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赵桓缓缓抬起手,放在高尧康的脑袋上,用力揉搓了两下。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岂能乱碰?
高尧康受到奇耻大辱,却没有丝毫不悦。
毕竟高家的兴亡,都攥在赵桓的手里。
现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天哪,我没有看错吧?!高公子被如此羞辱,竟然......连头都不敢抬?”
“定王到底干了什么?他提起的三件旧案,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高公子为何如此畏惧?”
“难道高邸与这三件旧案有关?”
“嘘!休要胡乱揣测,不想活了?”
赵桓熟读的各种历史文献,此时却成了足以断人生死的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