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脑门和砖石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此时我也顾不得疼了,猛地爬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四周。
发现自己就在自家的院子里面,冷风一吹,感觉额头冷飕飕的,身上也全都是冷汗。
刚刚什么洛河,什么钱芳芳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样,全部都是自己的幻觉。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扶着门框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双腿直到现在还一阵阵的发软,刚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可看着四周,黑漆漆的院子,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也是干的,明显自己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看来一切都是梦?”我喃喃安慰了一下自己
就在此时,自己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叹气的声音,异常的清洗就好像是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一样。
我疯狂的扭头,开始大喊道:“谁,谁在哪里?”
一阵白色的烟雾,二大伯默默的扭头叼着烟斗,一脸责备的看着我:“现在是凌晨三点,你瞎叫什么呢?”
“二大伯?”我一脸。
才发现,原来是我神经敏感了。
“废话,不是我是什么?小点声,看你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样子,怎么了做噩梦了?”二大伯摆手示意我过来。
我咽了一口唾沫,做到了二大伯面前的凳子上,二大伯给我倒了杯水。
我颤巍巍的接了过来,可我发现二大伯的脸色也是异常的苍白,就好像是刚刚的钱芳芳一样。
我心里面咯噔一声。
“二大伯,你脸色怎么也这么白?”我警惕的看了一眼。
二大伯叹了一口气,吸了一口烟说道:“做噩梦了,忽然猛地自己掉在洛河里面爬不出来,然后就遇到钱芳芳那个女娃了,可能是白天去坟地帮你爷爷运尸体的时候看多了!”
什么?
瞬间我脑子嗡得一声。
握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僵住了。
二大伯此时低着头,继续说道,并没有发现我的表情。
“唉,捞尸捞多了,现在精神也敏感了,年轻的时候胆子大,现在老了也开始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了!你说是不是洋洋?等一下,洋洋,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对劲?洋洋!”
二大伯足足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发应过来。
但我现在的脸色十分难看,我看着二大伯默默的问了一句:“二大伯,你手腕上是不是有一个鬼手印!”
“啊!”
二大伯拿着烟袋的手,猛地一哆嗦,随即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我。
我缓缓撩起了自己的袖子,一个偌大的黑斑露了出来。
“我也有,不光是我,吊死的村长媳妇,还有那些在坟地出事的人,还有那些死了的人,他们都有!”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真的憋不住了,这个鬼手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你马上要完了,所以当二大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崩溃了。
可我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