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听到这句话,登时就定住了身形!
原来这玉佩根本不是赝品!
“这漏捡的,过瘾!”山羊胡朝奉竖起大拇指,马屁山响:“而且,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活当变为了死当!”
张员外得意一笑,将那玉佩交给朝奉保管道:“没有这种蠢猪,我们赚谁的钱呢?”
赵昊想要追上去理论,但开当铺的黑白通吃,吃亏的一定是他这个少年。
姓张的,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昊心里有了主意,咬牙切齿而去。
等他回到家时,天都黑了。
赵守正忙把银子递给他,道:“我一个同窗封了二十两银子给我,要是我儿觉着不够,为父改日再去找他拿便是。”
赵昊却鼻头发酸,默默的给父亲斟酒。
他酒量不大,不一会儿就喝醉了。
赵昊吃力的扶起他,赵守正深一脚浅一脚往屋里走,吧嗒吧嗒掉泪开了。
“刘兄,当初你老父病重,是谁帮你延医问药?无钱下葬时,又是谁奉上了百两纹银?怎么轮到我背时了,你却连一两银子也不肯借?”
“冯老弟啊冯老弟,你吃我的喝我的,围着我转了七八年,怎么如今,连门都不让我进了?”
赵昊叹了口气,在他身上翻出那张当票,只见上面写着:
‘执帖人赵守正,今因急用将己物当现银贰拾两。奉今出入均用现银,每月行利玖分,期限壹月为满,过期任铺变卖,物主自甘,此帖为照。’
赵昊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期限一月’的‘月’字,两条腿短的异常,说是‘日’字似乎更妥当。
想必那当铺留存的当票上,这‘日’字会更加标准。
这就是活当变死当的诀窍了。
简直肆无忌惮!
赵昊收起那张当票,咬牙切齿道:“姓张的,你敢三番五次黑我老赵家的钱,本公子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