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巧巧大方的摆摆手道:“那么旧了,不值几文钱。”
赵昊道了声多谢,心中五味杂陈。
竟然连饭都吃不起了。
往前走出几步,忽听身后传来少女的喊声。
“等一下!”
赵昊回头,只见她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将个纸包塞到他怀里。
“收摊了,卖不完也浪费,帮忙吃了吧。”
少女说完,也不看他,转头就往桥头跑去。
阳光下,赵昊看着手里的包子,鼻头有些发酸。
他正愣神间,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原来赵守正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赵昊翻翻白眼,问赵守正道:“把我的糖拿哪去了?”
“我送礼了啊。”赵守正奇怪看着赵昊道:“不是跟你说过,为父要去国子监办复学吗?”
“司业大人肯定知道咱家和周祭酒闹掰了,不拿点值钱的东西,如何让他帮我复学?银子太俗,白糖多雅?何况咱们也没银子啊……”
赵昊这才恍然道:“早晨你跟我说的,就是这事儿?”
那倒也值了。
赚钱不就是为了举业吗?这一斤多白糖也算用在刀刃上了。
赵昊转而又发愁道:“可我的本钱怎么办?”
赵守正却大笑着安慰儿子道:“为父至交好友满金陵,只要为父张张嘴,别说十几二十两银子,就是几百上千两也能筹得到。”
赵昊见他的样子不似作伪,心说秦桧也还有三个好朋友呢。
赵二爷人缘再差,也不会比秦桧还差吧!
第二天一早,赵守正便认真的穿戴整齐,还把私藏的玉佩悬在了腰间,这才出门去。
赵昊也醒了。
这些天和赵守正相处下来,他已经对大明朝的书呆子有了深刻的认识。
赵昊实在是担心赵守正,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父亲出门,他便悄悄跟在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