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注视着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这才收回了目光。
这时,一辆低调中透着奢华的双驾马车,稳稳停在了他身旁。
车帘拉开一角,淡雅的香气便透出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向赵立本含笑招了招手。
赵立本面不改色,踏着锦墩上了‘伍记’旗号的马车。
那妇人盈盈下拜,眼里满是欣喜之色:“让大人久等了。”
她雍容华贵,一看就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人上人,此时却如婢女般,亲自侍奉赵立本擦手擦脸。
“两位公子爷似乎没处着落,不如让妾身安排一二吧。”说着,她又俯身给赵立本脱下靴子。
赵立本却不领情,硬邦邦道:“他们养尊处优几十年,一个个都成了废物,老夫正待借此机会磨砺他们一番!”
贵妇人点头道:“原来大人用心良苦,果然不愧是大人啊……”
贵妇人微微仰着头,迷醉的看着赵立本的侧脸。
也不知这小老头,有什么迷人之处?
另一边,赵昊父子俩为了省钱,只买了两个大烧饼充饥,又在国子监十里外租了个破房。
那房屋缺窗少瓦、透风漏雨,脏到无法想象。
看着破败的大门,赵昊面无表情,挽起袖子,准备打扫一番。
可找遍了各间屋子,却连笤帚都没找到一根,便打算去隔壁铁匠铺借点家伙式用。
到了门口,他刚想开口询问,黑乎乎的棉布帘子忽然掀开。
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送一位大夫打扮的男子出来。
“唉,你爹这疟疾怕是无药可医了。”大夫捻着山羊胡子,神情严肃道。
壮汉眼圈通红,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道:“这阵子大夫看了好些,药也抓了十几副,竟都是不见效。”
“没办法,准备后事吧。”那大夫说着抬脚迈过门槛,就要出去。
一直被两人无视的赵昊,忽然插嘴道:“你用过黄花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