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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惊人的信息涌入了凌霄的记忆之后,引起凌霄异常的伤心,忍不住就哭了起来,这一次哭声也大,眼泪流得哗哗的,心下感慨着,好可怜的楚王妃,但愿那个叫霄霄的小孩能够平安,呜呜哇哇,凌霄哭得稀里哗啦。
“霄霄别哭啊,会把景王府的杀手招来的。”
凌霄听得出这是展玉痕在说话。
忽然凌霄意识到自己不但是个婴儿,而且好像就是那个楚王妃的儿子霄霄,这个想法让正在哭泣的凌霄感到恐怖,他又是看自己的手,又是拿自己的手砸背篼,他想看一下小手会不会疼?
“啊,疼!”
凌霄也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此刻自己真正的成了一个婴儿,而且成了一个被追杀得婴儿,而且自己的母亲也惨死了,这样想着时,应该是血肉之躯的亲情触动,凌霄不由自主更伤心了,他的哭声撕心裂肺。
背篼被打开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凌霄听到展玉痕说:“霄霄不哭了,这样子会招来杀手的。”
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的凌霄,一听这个话,赶紧的闭上了嘴,再不发出一个声音,他可不想招来杀手。
凌霄专注地看着眼前那张少年的脸,好熟悉的脸啊,像是那个演杀阡陌的可爷。再看看四周,是枝叶茂密的树枝,凌霄断定自己和展玉痕此刻是藏匿在一棵大树上。
玉痕看着听了自己一句话就闭嘴的凌霄,很是惊讶地自言自语说:“没想到霄霄能听懂,他若是明白楚王妃惨死该有多难过啊。”
展玉痕说着,清澈而又布满伤痛的眼睛里流出泪来,凌霄看得出展玉痕是真得很为自己的那个母亲伤心,想想正在进行的追杀,展玉痕无疑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恩人啊,愿上天保佑你带着我平安脱险。”凌霄心底下祈祷着。
展玉痕一边给凌霄换尿布,一边小声地说道:“杀手又来了,霄霄可不要哭啊。”
凌霄为了让展玉痕放心,就把两只胖手堵在了嘴上。
展玉痕看着凌霄捂上了嘴巴,虽然动作不是很规范,但就是那么个意思。
展玉痕轻声说道:“真不愧是我们南华族的血脉,八个月就这般聪明。”
尿布湿漉漉地就放在凌霄头边上,展玉痕还没有收拾,只是给他换了下来,凌霄心里说放到头边上干啥,骚气冲人,于是一把抓起来,想丢到脚边,结果好像是用力不准,掉树下去了。
凌霄吓坏了,这样子简直就是故意暴露,凌霄瞪大眼一动不动地躺着心里祈求:“老天保佑,不要让杀手发现。"
凌霄能感到展玉痕也是紧张坏了,他肯定打不动了,只能寄希望别被发现了。
一群黑衣人追到了他们藏匿的树下,果然发现了尿布,一个人说道:“小孩子的尿布丢在这里,肯定是想引导我们往这个方向追,太狡猾了,我们往那边去。”
黑衣人不停歇地往尿布所指的反方向而去。
凌霄听见追杀的人走了,嘴角扯出一个浅笑,而这个微笑恰好被展玉痕看见。
展玉痕忽然就对凌霄说道:“乖乖的,听话。”凌霄看到玉痕的神态似乎是相信自己能听懂的。
展玉痕似乎累了,坐在树上一动不动,凌霄也是累了,可是他害怕那些人追过来,那可真的就交代了。
凌霄看着展玉痕不动,就无奈地在心里说:“我这是在重新活过啊,求你不要让我就这样交代了。”
这样说的时候,凌霄伤心的流下了眼泪,他想起前世里自己拼了命要逃离那个令自己痛苦的地方,可是却哪里也去不了,于是自己常常作事透支体力,喝酒麻醉自己,而最后一回,自己终于把自己用酒灌死了。
也好,这样也是一种离开,更是一种新生的开始,就让时光重新荏苒吧......
凌霄的眼泪在脸上默默地流着,一双幽深的眼眸似乎透着无限的伤痛,玉痕怜惜的为凌霄擦掉眼泪,说道:
“霄霄,我们走吧,再也不回这个地方了,我们南华族血脉,不该卷入这样的是非。”
凌霄嘴上呜呜啦啦地表示同意,心里的话是:“对头,赶紧逃。”